「對了丹尼斯，我昨晚有祝你生日快樂嗎？」
丹尼斯點了點頭道：「說了很多遍。」
張嘉願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丹尼斯繼續說道：「你不但說了生日快樂，還給我唱了生日快樂歌。」
丹尼斯說完將手機拿到張嘉願的眼前播放了一個視頻——視頻里張嘉願坐在餐桌上，嘴上沾著奶油，一邊拍著手一邊五音不全地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我唱得好聽嗎？丹尼斯？要不要我再唱一首歌給你聽？」
大概是拍攝視頻的人點了點頭，張嘉願將蛋糕叉子當作話筒，深情地唱了一首《數鴨子》，能看得出來丹尼斯忍笑忍得很辛苦，因為在張嘉願唱到「快來快來數一數，245678」的時候，視頻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隨後手機黑屏視頻結束。
張嘉願：「……」
「很棒的生日體驗。」丹尼斯眉眼彎了彎道：「昨天晚上我很開心，晚上還做了個好夢。」
張嘉願有些好奇道：「什麼好夢？」
「夢裡你變成了一隻白色巨兔，站在床頭給我唱《小兔子乖乖》。」
第17章 求愛莫斯科「我是俄羅斯人，不會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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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願沉默著站起身子，四處張望，走到台面從刀具架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下來。
張嘉願心想，這個不識抬舉的俄羅斯人，不但把他昨晚的醜態錄了下來，剛剛竟然還敢打趣他。
他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還沒等張嘉願拿刀重新走到他面前，丹尼斯連忙從地上站起身雙手舉過頭頂認錯道：「嘉願，我記錯了。」
張嘉願掂了掂手中的刀皮笑肉不笑道：「你沒錯，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唱《小兔子乖乖》？」
丹尼斯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張嘉願裂開嘴角，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齒對丹尼斯說道：「那你給我唱吧。」
丹尼斯看了一眼張嘉願突然開口說了句俄語，因為平時基本上都是和丹尼斯說中文，他突然冒出一句俄語張嘉願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丹尼斯又用俄語重複了一遍：「我是俄羅斯人，不會唱中文歌。」
「我記得安德烈曾經誇過我刀法不錯，很適合分屍。」張嘉願一臉冷笑地走到丹尼斯面前反問道：「你覺得呢？」
丹尼斯低頭看了一眼張嘉願，嘴角抽了抽道：「嘉願你不要衝動，其實我學習能力很強的。」
「我現在會唱這首歌了。」
「那你唱吧。」
丹尼斯剛開口唱了一句「小兔子乖乖」，就被張嘉願開口打斷：「這麼聽總覺得有些單調。」
「丹尼斯，我記得你房間裡有吉他吧？」
「其實我不怎麼會彈吉——我會彈的，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拿。」丹尼斯看了一眼張嘉願的眼神，連忙止住話頭，三兩步走到臥室里把吉他拿了出來席地坐在沙發前的毯子上。
「開始吧。」張嘉願將水果刀放在餐桌上，拿出手機點開攝像功能說道。
丹尼斯大概是沒在人前彈過吉他，身子僵硬有些放不開，他調試了兩下，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嗓音開始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熟悉的童謠被丹尼斯用另一種方式彈唱了出來。
張嘉願是個音痴，但他欣賞能力還是有的，這首歌雖然是兒歌，丹尼斯開口唱得就跟流行音樂一樣，張嘉願錄著視頻都情不自禁跟著哼了兩句，不過他知道自己唱歌跑調，所以哼得時候聲音很低。
一首歌唱完，丹尼斯放下手中的吉他問道：「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
張嘉願點了點頭，他讓丹尼斯彈吉他唱歌是想看丹尼斯出醜，結果沒想到還挺好聽的。
之前在家裡張嘉願還從未聽丹尼斯彈過吉他，他其實想讓丹尼斯再彈一首的，不過這時候已經中午，再耽誤下去還不知道幾點才能吃飯，他只能作罷。
屋外下了很大的雪，家裡冰箱裡已經空了，張嘉願打算出門去附近的中餐廳隨便吃一口，下午再去超市里買點菜。
丹尼斯下午還有兼職，中午跟張嘉願一起吃過飯就離開了。
俄羅斯的蔬菜一如既往的貴，張嘉願在超市里一邊逛著一邊忍痛買了幾個蔬菜，正在挑選的時候，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安德烈剛談的女朋友挽著一個男生的手在逛超市。
張嘉願即使沒看到那個男生的臉也可以確認他不是安德烈，畢竟安德烈那一頭火紅的頭髮，識別性還是挺高的。
他拿不定主意，拿出手機給丹尼斯發了一條消息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