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願用力擦了下嘴角,伸手勾住丹尼斯的脖子,重新吻了上來。
剛吻上來的時候,張嘉願對丹尼斯剛剛那一出還有些生氣,於是沒好氣地亮出尖牙追著丹尼斯的舌尖咬了好幾口。
丹尼斯揉了揉張嘉願的頭髮,笑聲從唇間溢出,他腦袋往後躲了躲道:「嘉願,這麼凶啊。」
張嘉願嘴角抽了抽,一把揪住丹尼斯的領口問道:「你到底親不親?」
丹尼斯沒有回答,摟著張嘉願的腰如他所願地吻了下來。
張嘉願占據著主動權,主動勾起丹尼斯的舌尖舔舐糾纏,他們剛談戀愛沒幾天就被迫分開,他今天在學校門口看到丹尼斯的時候就恨不得撲上去親他幾口。
丹尼斯喉結滾動,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涎水又被渡到了張嘉願的嘴裡,張嘉願眼睛微眯,手指在丹尼斯的喉結那裡摩擦了兩下。
「別,」丹尼斯睜開眼一把按住張嘉願的手說道:「嘉願,別碰這裡。」
張嘉願「哼」了一聲,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叩叩」
安德烈在門外問道:「誰在裡面?」
張嘉願聽到安德烈的聲音,瞬間和丹尼斯的分開,他欲蓋彌彰地擦了擦嘴,然後推了推丹尼斯,示意丹尼斯開口。
丹尼斯捏了下張嘉願的手說道:「我在。」
「你怎麼上個廁所這麼久,你好了嗎?快出來讓我進去。」
丹尼斯嘴角勾起道:「哦,那你進——嘶——」
丹尼斯剛開口說了一半就被張嘉願擰了一下腰側的軟肉。
「德尼亞,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剛剛腿麻了。」丹尼斯包住張嘉願的手指道:「你去樓上的廁所吧,我還要等會。」
等把安德烈打發走,丹尼斯低頭碰了碰張嘉願的臉問道:「男朋友下手這麼狠?」
「是的,下次你再不老實,我就——」張嘉願一邊說著一邊一臉威脅地向下看去。
丹尼斯:「……」
張嘉願先從裡面出來,丹尼斯又等了幾分鐘才從裡面出來,他坐下的時候安德烈正好也從樓上下來。
安德烈端著酒杯過來和丹尼斯碰杯,杯子還沒碰上就一臉驚訝地指著他的嘴唇說道:「德尼亞,你怎麼上了個廁所嘴巴又破了?」
「被兔子咬的。」
張嘉願:「……」
張嘉願借著桌子的遮擋不輕不重地踢了丹尼斯一腳。
「什麼?」安德烈沒聽懂這句中文撓了撓頭道:「我這兩天嘴巴也有些干,剛買了個潤唇膏,感覺還挺好用,你看我現在嘴巴都沒有乾裂了,我拿來給你用吧?」
丹尼斯拿起酒杯和安德烈碰了一下道:「不用了,我剛剛自己不小心咬破的,過兩天就好了。」
丹尼斯在和安德烈說話的時候,張嘉願注意有一道視線落到了他身上,他抬眸望去正好看到妮娜沖他舉了舉酒杯。
張嘉願也拿起他那杯低度數的果酒抿了一口。
張嘉願對妮娜有印象,因為妮娜曾在丹尼斯生日的第二天就在社交軟體上大大方方地跟他表達了好感。
說句實話,妮娜是一個非常漂亮的俄羅斯女生,但當時張嘉願並不打算談一個俄羅斯的女朋友,所以就拒絕了她。
世事難料。
誰能想到不想談俄羅斯女朋友的他,沒過多久就交往了一個俄羅斯男朋友。
安德烈沒和丹尼斯聊幾句,就又端著個酒杯去和別人喝了。
「嘉願?」丹尼斯湊到張嘉願的耳邊問道:「你在看什麼?」
丹尼斯順著張嘉願的視線望過去問道:「妮娜好看嗎?」
「……還行。」張嘉願緩慢地轉過頭看向丹尼斯道:「但我還是覺得你更好看。」
「哦,我好看,那你剛剛為什麼不看我?」
張嘉願:「……」
這次終於輪到張嘉願說了:「丹尼斯,你不要不講道理。」
晚上聚會結束的時候,外面正在下大雪,安德烈本來打算留他們在他家過夜,但丹尼斯和張嘉願堅持要回去——畢竟在別人家沒有在自己家親嘴方便。
從地鐵站出來後還要步行十分鐘才能到家,張嘉願和丹尼斯肩並肩走在路上。
鵝毛般的雪花簌簌地落在他們身上,路邊幾個流浪漢見他們從身旁路過,冷淡地抬眸看了他們一眼,隨後舉起手中的飲料瓶裝的酒「咕嚕咕嚕」灌了幾口。
丹尼斯晚上被灌了不少酒,此時臉頰微紅,眼眶也泛著水汽。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丹尼斯腳步踉蹌了一步,差點一頭栽到雪地里,張嘉願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丹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