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張嘉願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他開始掙扎，用綿軟無力的手推著丹尼斯，可是還沒等他逃離，就被丹尼斯拽著大腿拉了回來。
腳趾下意識地蜷縮，床單上握緊的拳頭被丹尼斯打開，然後一根一根的嵌入進去五指相扣。
「嘉願，說你愛我。」
「我——」
張嘉願眼中聚集的淚水從眼眶墜落，他面前升騰起無數的泡泡，連帶著他的身子也跟著飄浮，升到半空中。
丹尼斯如同猛獸捕獵般張嘴銜著張嘉願的喉結道：「嘉願，告訴我，你愛我。」
「啪」的一聲，所有泡泡被戳破，張嘉願閉上了眼睛，喉結輕輕滾動蹭了下丹尼斯的牙齒。
「……我愛你。」
張嘉願嘴巴微顫又重複了一遍：「丹尼斯，我愛你。」
丹尼斯要他，也要他愛他。
第41章 求愛莫斯科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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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
張嘉願想，為什麼只有他說，丹尼斯卻不說一句喜歡？
他張開嘴巴想要指責丹尼斯，結果一開口細碎的話語根本拼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他越是著急，話就越是說的斷斷續續。
丹尼斯在這時候壓了下來，摸了摸他的耳朵，像是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
「我愛你。」
丹尼斯抓著張嘉願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強勁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捶打著張嘉願的手心，他像是說不夠似的貼在張嘉願的耳邊重複著訴說著愛意。
一層又一層的熱浪向他襲來，世界開始變換扭曲，張嘉願分出一絲神來想，文學作品中至死方休的愛情，大抵不過如此。
丹尼斯展現出來的愛，就是愛他這一整個人。
愛他的優點，也愛他的缺點。
愛情好像就是這麼奇妙，他和丹尼斯認識才短短几個月，甚至戀愛都還不足一個月，可他卻有種他們已經相愛很久的錯覺。
結束時，世界終於恢復寂靜。
張嘉願空洞的眼眶還在控制不住地往外溢出眼淚，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裡撈出，連髮絲都在向下滴水。
丹尼斯埋在他的脖頸里緩了一會，隨後抬頭一臉饜足地低頭啄吻，從額頭鼻尖再到下巴，就連臉上的眼淚和汗水都被他卷近了口腔。
他張著嘴巴任由丹尼斯密集的親吻，剛剛的衝擊對他來說太過了，儘管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可那種發麻心悸的感覺還沒完全退散，就連指尖都微微顫抖像是有微弱的電流穿過。
就這麼過去一分鐘，張嘉願都快睡過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滋啦」一聲。
什麼東西被撕開了？張嘉願回神，眼睛聚焦看到面前丹尼斯手裡不知何時又拿了一個小雨傘。
不是吧，還來？
張嘉願有些崩潰，下意識全身肌肉繃緊，連忙開口喊了聲丹尼斯名字，結果一開口便聽到自己的嗓子猶如一台破舊的老風箱，發出沙啞乾澀地嗓音，他不理解明明剛剛也沒喊幾聲，怎麼嗓子就沙啞成這個樣子。
他「咳」了幾聲清了下嗓子，讓嗓音不至於那麼難聽，另一隻手拉著丹尼斯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我們剛剛才『那個』過……丹尼斯你不要太過分了。」
「嘉願，你不喜歡嗎？」丹尼斯一幅求知的模樣問道：「還是說剛剛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喜歡。」不久前才做過這種親密的事，這會張嘉願被丹尼斯這樣看著，還有些不好意思，他稍稍推開一些距離道：「也沒有不舒服。」
張嘉願說不了假話，除了一開始很疼以外，後面其實是有點爽的，丹尼斯也不知道是天賦異稟還是私底下也偷偷學習過了，又或者是他們過分契合，張嘉願的第一次體感並沒有網絡上大家說得那麼誇張。
「那為什麼？」丹尼斯此刻粘人的要命，剛被張嘉願推開復又靠了過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今天是第一次，剛剛那一下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體力，再來一次，他明天怕是連床都下不了，聽到丹尼斯地追問，張嘉願沒好氣地踹了丹尼斯一腳。
「……我體力跟不上了，」張嘉願曲起小腿，捏了下小腿肚道：「而且我小腿有一點抽筋。」
丹尼斯順著張嘉願的話低頭看去，伸手撫上緊繃的小腿替他揉了一會。
過了五分鐘，丹尼斯捏了下被搜紅的小腿問道：「嘉願，好點了嗎？」
「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