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說他了,說起他就煩。」
陳思睿說完見張嘉願沒有反應,沒忍住用手臂撞了撞張嘉願問道:「你都不好奇,我跟他因為什麼吵架嗎?」
「你不是不想說他嗎?」
「我們這麼好的關係,你真想知道,我肯定會告訴你的啊。」
張嘉願頂著陳思睿強烈的傾訴欲望,順著他的話問道:「所以你們是因為什麼吵架?」
「說起來話就長了,這得從一周前開始說起——」陳思睿見張嘉願加快了步伐連忙拉住他的手臂說道:「我長話短說,長話短說。」
陳思睿見周圍人多,拉著張嘉願找了處沒人的地方,和張嘉願坐在台階上小聲說道:「就是因為那個那個不和諧吵起來了……」
「你都不知道他越來越變態了,他前段時間買了女裝想讓我穿給他看,我不願意穿,結果他……」
張嘉願:「?」
張嘉願正聽到關鍵的地方,結果陳思睿突然頓了一下。
「他怎麼了?」張嘉願好奇地問道。
「結果我不穿,他就自己穿上了那條白色蕾絲短裙把我按在床上搞了一晚上。」陳思睿說著從手機上找到那條裙子的照片給張嘉願看。
張嘉願看著眼前的這條裙子想像了一下謝懷川穿著的樣子,頓時嚇得用力甩了甩腦袋,同時他又忍不住幻想了一下丹尼斯穿著的樣子——要命,怎麼感覺鼻子熱熱的。
張嘉願有些心虛地捂著鼻子說道:「……你男朋友的愛好挺特別的。」
「他就是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剛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要被他那小玩具嚇萎了。」
陳思睿看了一眼張嘉願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捂著鼻子?不舒服嗎?」
「不是,鼻子有些癢,我揉揉。」張嘉願說完用力揉了下鼻子。
「……你辛苦了。」張嘉願感覺自己被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那些小道具是用在他身上。」陳思睿難為情地捂著臉說道:「他有點那個啥,他喜歡在做/愛的時候脖子上戴著裝飾品。」
「穿著裙子那天也是,我其實不太喜歡他這樣,我受到了刺激有時候會沒輕沒重,他那天脖子上帶著的東西正好有個三角形狀的飾品,我沒注意劃傷了他的脖子。」
「我當時都嚇死了,他脖子上流了好多的血,結果卻滿不在乎地摸著我的臉繼續親我。」
陳思睿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和他大吵一架,他卻覺得我小題大做,我身邊沒什麼同類,這些事也不知道該和誰說。」
「我有時候真覺得他不可理喻,但是真分手了又捨不得。」陳思睿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在地上畫了兩個小人說道:「我和他從幼兒園就認識了,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都陪在彼此身邊,但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他。」
「嘉願,你理解我的心情嗎?」
理解……好吧張嘉願其實不是太理解,因為相比較而言,丹尼斯就正常太多了,甚至連那些花里胡哨的姿勢都沒有,就只是埋頭苦幹。
「……我理解。」張嘉願拍了拍陳思睿的肩膀說道:「他可能就是有點小眾愛好,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下次就堅定一點拒絕他好了。」
「他要是肯聽我的,我跟他就不會吵架了,」陳思睿摟著張嘉願的脖子往他那邊靠了靠說道:「既然你理解,等下陪我去酒吧喝酒吧?」
張嘉願想都沒想拒絕但:「不行。」
陳思睿:「?」
張嘉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要回家給我男朋友做飯吃,他最近因為一些事瘦了好多,我想給他燉個雞湯喝。」
「你和他在一起都是你做飯?」陳思睿反應頗大地拍了一下大腿說道:「不是我說你,嘉願男人不能太慣著,像我和謝懷川家務都是平攤。」
「其實我在家就只做個飯。」
「洗碗,掃地,拖地,洗衣服等等一系列的家務都是丹尼斯做的,我身上穿的內褲都是他親手搓的。」
陳思睿:「……」
「好吧,」陳思睿思考了一下妥協道:「既然你不願意陪我去酒吧喝酒,那我就跟著你一起回家吧。」
張嘉願:「……」
半個小時,陳思睿狗狗祟祟地跟在張嘉願身後走了進來。
他四處張望了一圈問道:「嘉願,你男朋友呢?」
「他在學校還有個實驗沒做完,等會回來。」
張嘉願說話間已經系好了圍裙,從冰箱裡拿出才開始準備晚餐。
陳思睿過來幫張嘉願洗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著張嘉願被圍裙勾勒的腰肢問道:「你跟你男朋友怎麼樣?他花樣多嗎?」
水聲太大,張嘉願沒聽清陳思睿說了什麼,於是大聲問道:「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