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三人行之後,他就躺床上摟著她們睡覺左擁右抱,愜意舒適,怎麼一醒來就跑到了這個鬼地方。
眼前一片漆黑,一股飼料味直衝鼻子,張義春整張臉皺成一團,懷疑自己被人扔到了豬圈,他動了動手腳,摸到了粗布。
怎麼是布?
愣神的時候,聽到一道盛氣凌人的女聲。
「仁德二字給你當院名,你也配,頭號,給我打!」
張義春瞪大眼睛,下意識想喊——有話好好說,別打他,但是他怎麼都說不出口,發聲的地方已經被堵死了。
下一秒,他就感覺腹部如遭重錘,打得五臟內腑好像都發生了位移,疼得蜷縮起了身體。
「唔,唔,唔……」
麻袋裡,他不禁潸然淚下,仁德院分明是三弟的院子,他就說嘛,明明他最近都老實待在府里,反倒是三弟在外面花天酒地,怎麼是他被人打了。
一時間,悲從心起。
他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無緣無故就遭了一頓毒打,那萬一對方和三弟結了仇怨,欲殺之而後快,那他上哪哭去。
「打死了?」女聲疑惑道。
「他裝的。」男聲冷漠道。
張義秋憤然,誰裝了,他現在疼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可是他們聽不到他的心聲,他閉著眼,等待下一次痛擊。
「打開看看。」
正在這時,天籟之音響起。
張義秋喜極而泣,你奶奶的,終於知道把他提出來審問,再打他就真的沒命了,這男的下手賊黑。
麻袋剛開了一個口子,他便迫不及待地探出腦袋,三弟的仇家一定認得三弟的臉,只要他們看到他的長相和三弟不一樣,他們就知道抓錯人了。
張義秋滿懷期待地看向二人。
我是張義秋,不是張義春啊!
桑玄支著下巴:「他這是什麼表情,沒挨夠打?」難道是傳說中的抖m,越打越興奮?
桑玄的眼神變得奇怪,上下打量了一遍,感嘆著搖了搖頭。
張義秋
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年握成拳頭,蓄勢待發:「那就再給他來一拳。」
張義秋
我淦,你們不認識三弟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