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之後,張義秋說道:「到了。」
「到哪了?」張義春看著空蕩蕩的小巷,一臉懵逼,「二哥你是不是帶錯路了,這裡沒有住人的府邸啊。」
張義秋一言不發,視線掠過他,往後看去,恭敬道:「二位道友,你們要的人我帶來了。」
張義春宛若晴天霹靂,腦袋轟地炸開,他回過頭,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路面站在兩個人,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張義春悚然一驚:「二哥,他們是誰,你把我帶到這裡想做什麼,我特麼可是你親弟弟,你居然幫著外人,爹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他們是你惹來的人,都怪你出了個餿主意,讓他們以為我是你,害我被下了毒,性命垂危,你難道不應該自己出面解決嗎!」張義秋咆哮道。
「我以前是怎麼對你的,爹要抓你,是不是我替你求情,是不是我擋在你前面,結果你連累得我這麼苦!」
張義春被吼得怔住,麵皮漲紅:「二哥。」
兄弟兩之間沒有大仇,聽完事情原委後,張義春不免心生歉疚,朝二人喊道:「你們給我二哥下了什麼毒,趕緊把解藥交出來!有什麼沖我來就是!」
張義秋愣了下,眼裡湧上淚花,雖然他口口聲聲要三弟為自己的事情負責,可是他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動情地喊道:「三弟!」
兄弟兩抱頭痛哭。
桑玄和青年:「……」
「我們沒說一句話,你們倒先演上了,戲不錯,不過今天的重頭戲不是這個。」桑玄懶懶地揮手。
青年噙著笑意踏出,轉瞬間來到了兄弟兩前面,大手擒住張義春的肩膀,往上一扣,眼看殺豬般的慘叫即將響徹蒼穹,青年拿起抹布堵住他的嘴。
張義春一嗓子憋在喉嚨里,直翻白眼。
「三弟!」
張義秋上前想要救他,青年投來淡淡的一瞥,人瞬間僵在原地,對方下手多麼毒辣,自己是知道的。
張義春被打得眼冒金星,寄希望二哥能來救救他,殊不知張義秋被嚇得不敢動,眼睜睜看著他挨揍。
很快,青年停手,嫌棄道:「不經打,才幾下就趴了。」
張義春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比之張義秋都虛了不知道多少倍,砰砰幾拳便倒地不起,跟死了一樣。
「三弟,你死得好慘!二哥沒想到你這麼短命,都是二哥的錯,二哥不應該把你帶過來,一切讓二哥承受就好了。」張義秋崩潰地哭喊。
桑玄淡淡地說道:「別嚎了,人又沒死,你這麼喊,反倒要提前把他送走。」
張義秋頓時住嘴,連滾帶跑地來到張義春面前,探了下他的鼻息,鬆了口氣:「三弟,二哥就知道你福大命大,絕對不會輕易死的。」
張義春咳嗽幾下,幽怨道:「那你剛才說我短命。」
張義秋尷尬地摸摸頭:「不要在意細節。」
張義春閉了閉眼,自暴自棄地看向青年:「我不認識你們兩個,更別說有仇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