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危險近在咫尺,對方竟然保持良好的演技,依舊一動不動。
寂靜的山洞中,仿佛飛過一排烏鴉。
桑玄看了眼頭號,一言難盡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真的暈了?」
方才頭號的攻擊不是對著她去的,但她還是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正常修士早該忍不住反擊了,但是此人卻好似死了一般。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暈死過去了。
頭號:「……」
他沒有想到,夜繼良早就是強弩之末,完全是憑藉著一腔志氣撐下來,等頭號離開後,那股氣就散了。
所以,夜繼良是真的昏迷而不是裝的。
他大步上前,掐住對方的人中,活生生把對方掐醒了。
「咳……咳咳,哪個混蛋!」
夜繼良發出劇烈的喘息,他整個胸腔湧上劇痛,嚴重壓迫著呼吸,即便如此,他仍有餘力咒罵頭號。
「挨千刀的,咳咳……我才不會屈服!」
夜繼良吹開面前的頭髮,兇惡的眸光盯向青年,似要將目光化成利刃,一柄一柄洞穿他。
頭號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往旁邊走了幾步,讓出身後的桑玄。
夜繼良看到她,愣了下,不過他立馬反應過來,他居然有同夥,兩個人一起團伙作案。
「?*?哼,你以為加上她就可以了嗎,痴人說夢!」
他夜繼良缺什麼就是不缺傲骨,當初和家族百般對抗,占據了上風,而今都沒有後悔過。
桑玄擰了下眉心:「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不懂。我問你,交不交出解藥?看在同門的面子上,我替你了結這份恩怨。」
夜繼良明顯頓了下:「你也是天封宗弟子,有證據證明嗎?」
「怕我訛你啊,我才沒有那份閒心。」桑玄取出弟子令牌給他看,「睜大你的眼睛,令牌是否作假?」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夜繼良知道:「是真的。」
因為頭號的誤導,桑玄以為夜繼良是個挑事的禍頭子,語氣相當惡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嗎?都是你惹出來的亂子,臭味傳到了村子裡,擾得村民白日勞作,夜裡搬家,兩地奔波,苦不堪言,宗門收到了消息,我這才接了任務趕來。」
她突然大踏步向前一步,鋒利的眼刀幾乎要切割他身體的每一寸:「你是丹修,宗門自有煉丹室給你煉丹,安全無污染,偏要另闢蹊徑,在天坑下煉丹,以致於禍害了村民的生活,如此行徑,寡廉鮮恥!」
夜繼良被一通說教,關鍵她說得挺有道理,青白的臉色瞬間漲紅了,大口大口地喘氣,好像窒息了一般。
桑玄驚道:「你不會說不過我,就要死給我看吧。」
夜繼良感覺心口頓時插了一把刀子,連肋骨斷裂的痛楚都顧不上,辯駁道:「我乃事出有因,並非故意在此地煉丹。至於那臭味,我很抱歉,我的鼻子失靈了,暫時聞不到任何味道。關於小米村的村民,我會做出補償。還有宗門的任務,我會跟你回去解釋,必不會讓你的任務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