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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裡面那封信的後台信息還沒清。

完蛋。她知道我的手機密碼。

心裡一急,手下一緊。

剎車被猛捏一下,前輪頃刻鎖死。

感覺自己騰空了,熟悉的感覺。不熟悉的是柳愈,她被甩出去的瞬間喊得要引爆地球似的。

等我一頭撞在地上後,她也沒了聲音。

幸好戴了頭盔,這車的速度也不算太快。

只是頭被撞狠了,戴著頭盔坐在地上暈乎乎打轉。

半晌有人來扶我。

以為是柳愈,抓住她就問:「你沒事吧?」

手指觸到冰涼絲質感。

觸電般甩開了。

程雙言。

眼前一片黑暗,像回到了床上。急忙用手摸索,卻怎麼也摸不到摘頭盔的卡扣在哪。

下一瞬,肚子被猛踹一腳。

天姥姥的,她穿的什麼鞋?硬成這樣?

像腹部墜了顆巨石,撐著身體嘔幾下,可惜今天滴米未進,只噴出一口胃液。

嗓子火辣辣的灼痛,說不出話來。

匍匐在地上,感覺到面前人離開了。

鞋跟嗒嗒嗒,走向我的右前方。

是柳愈嗎?想起舒蘭,想起很多回憶。

心慌,沖她吼:「別動她!」

氣若遊絲,也許她沒聽見。

想爬起,整個人摔得太厲害,蠕蟲似的匍匐半天,又跌回去。

程雙言沒理我,過了許久才回來。

我躺在地上,死魚似的,不時聽到路人說。

看看,這就是騎摩托的下場。

草你爹的,這是被程雙言纏上的下場。

救護車來了,拉走了一個人。

我還躺在地上,被全世界忘記,程雙言沒幫我摘下頭盔。

聽見她和醫生說:「沒事的不要緊,孩子鬧脾氣躺地上不願意起,我們自己處理。」

想起,起不來。

肚子真的痛,懷疑她一腳踹爛我五臟六腑。

再次被提著上車,在車上病懨懨地摘下頭盔,深呼吸一口,連罵她的力氣都沒有。

只覺得疲憊。

逃,抓,打,做。

沒完沒了,日復一日。

程雙言摘下墨鏡,專心開車,沒看我一眼。

甚至沒問我柳愈是誰。

不像她的作風,以為她會不管柳愈,或開車反覆碾壓。

吃著程雙言煮好的稀飯,肚子疼得輕些了。

偷看她,她垂目不搭理我,繼續敲鍵盤。

好了傷疤忘了疼,走過去就拿她的車鑰匙。

她抬眼看我。

「我手機在你副駕上。」瞪眼看她。

她從包里翻出來一個手機丟給我,把目光移回屏幕。

趕緊拿起來躲到廁所看,好險,沒有翻閱的痕跡。

那她這是幹什麼?莫名其妙。

人就是賤種。

平時被程雙言騷擾慣了,這會她反而不理我。

讓我預備和她互毆的那點火氣都憋在肚子裡,燒得慌。

蹭到她旁邊,把手裡水杯搖來晃去,試圖假裝無意撒在她鍵盤上。

她伸手,以為她要打我,立刻甩巴掌去回擊。

結果她只是抱著電腦坐起。

這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緊實,很彈。

她換了個位置,坐在我對面,突然正色看我。

「胡一,別碰我了,以後我只拿你當妹妹,你正常一點。」

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她一眼兩眼三眼四眼五眼。

她扶扶眼鏡,平靜道。

「以前年輕,傻,最近這段時間我想通了。

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忘了那段畸形關係吧,我想做個正常人。」

世界安靜了,只有我手裡水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玻璃渣飛濺。

你爺爺的,你也配跟我說這種話?

火氣從腳底開始竄,一直燒到肺,覺得呼吸都帶著灰燼了。

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但從這段話里品出了被甩的意思。

臉上被甩一萬個巴掌都沒有這句話甩在臉上疼。

倒像我求著她不要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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