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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時候的鬼神被人當成了擋箭牌推在最前面受擊。

【道千古】見謝應這麼問,怕【翎聞】說出來些什麼,搶著回答:「不是,那會兒老頭兒還挺勇敢,一直走前面來著,最後打架他也沒怵,所以我剛剛還以為沒碰到他呢。」

帶著口音的濃重煙腔掩蓋了他話里和心裡的不實,任他去想他也不會想到,早死的鬼神的複製體,會躲在暗處直接對著他認可的氪金玩家一擊斃命。

謝應聽罷,不解地接著問:「那為什麼剛剛他要躲在暗地裡一直不出手?」

劍客支支吾吾說不上來了,翎聞一手拖著咒術師的屍體不肯鬆懈,另一手卸下拳套擦了下臉上的血水和綠水,動作忽然怔住,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是說,他們已經覺醒了?」

謝應點點頭:「翎神探路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古怪,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複製體,怎麼能像未卜先知一樣守在黑暗裡,仿佛算準了我們的位置,在等人出去一樣?」

「還有剛剛鬼神的伺機而動,這一切感覺就像是誘敵深入。翎神,劍客,你們剛剛出去之後說話交流了嗎?」

【翎聞】點頭承認,黑暗裡難辨彼此的招式,她和劍客交流了信息和戰術。

「他們說話了嗎?」

【翎聞】搖搖頭,燈影搖晃,她從謝應煞白的那張臉上終於覺出了可怕。

如果複製體已經覺醒了,那麼就能聽得到他們說話。不光聽得到,他們還十分默契地全都不發出聲音,靠著信息差在自己和劍客自以為的戰術中做下了另一個圈套。

他們的敵人不是簡簡單單的複製體,不是【翎聞二號】和【翎聞三號】,就是另一個世界裡的【翎聞】!

和她受一樣的訓練,打一樣的拳的另一個【翎聞】!

另一個世界裡的【翎聞】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拳頭會落在哪裡,她卻表現出和自己一樣甚至更多的冷靜,循循善誘地想要殺死自己。

【翎聞】的腦子裡不可控制地冒出來一個可怕的猜想。

我,還是我嗎?

她終於鬆開了拉扯著咒術師胳膊的那隻手,身軀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啞著嗓子,努力了幾番才張開嘴:「我好像明白了,這些人這麼熟練地沉默,除了比我們先意識到循環的存在於是制定了萬無一失的戰術之外,還有一種可能,他們已經殺過一回「我們」了。」

所以他們清楚劍客會怎麼做,清楚【翎聞】會怎麼安排,他們比自己更清楚這個戰術之中咒術師的關鍵之處,清楚咒術師有多怕死,以及鬼神才是制勝的法門。

謝應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想。

這樣的關頭,他竟然還有心思誇讚一句:「不愧是翎神。」

「你早就猜到了?猜到了還讓我們去送死!」【道千古】胸中滿是被人戲耍的窩囊和不爽,他握緊手中劍,似乎想和謝應拼個你死我活。

謝應趕著否認:「那倒沒有,是你們提到鬼神之後我才有了猜想。」

【道千古】的腦子已經被複製體的戰術搞得一團糨糊,心中有氣無處撒,臉憋得像個紅紅的胡蘿蔔。

謝應並不介懷他對自己的態度,反而在劍客的肩膀上拍了拍:「別灰心,凡事往好處想。」

「你讓我怎麼往好處想,想什麼,想外面有其他的李永道等著殺死我嗎?」這個叫李永道的男人情急之下單手捂著腦袋,說出了自己的真名,像是真的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似乎已經分不清遊戲和現實了,仿佛在這裡要面臨的就是真正的生死。

謝應沒有再和他產生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他只是沉默著等待,等到劍客急促的呼吸聲稍緩和、面色也平靜些許之後,才緩緩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他們一直守在外面等著殺我們,也就證明其他循環里的人都被殺光了,我們三個是除了他們以外唯一的倖存者,這種情況下要活下去只要解決一個循環里的人就好了,比我之前猜測的十三個人的大循環還要簡單一些。」

殺四個人,的確是比殺七個人容易許多。

劍客終於清醒了分毫,他看著謝應那張鎮定自若的臉,疑惑和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又有主意了?」

謝應轉身,燈火隨著他的動作顫了顫,影子照在通道牆壁上,像映著一個猙獰的幽靈。

他指著和剛才相反的方向,看向【翎聞】:「大神,你覺得從這裡出去能遇到他們嗎?」

【翎聞】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按照謝應這個小鳥和循環的理論,不論他們從哪裡走向黑暗,迎接他們的都只有伏擊。

【道千古】前看後看了兩眼,等不到謝應回答自己的問題,只得順著他們的對話思考下去,這才插進了兩人的交流里:「我有個問題,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出現在哪裡的?」

【翎聞】沒有說話,她也暫時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謝應卻像是已經洞悉了副本的一切運轉法則,他指了指自己:「答案出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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