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2 / 2)

這張臉的確是一張完美的臉,不論是出現在新聞里的時候,還是坐在白日交易行櫃檯後面的時候,輪廓、比例以及瞳孔明與暗的顏色交替,都實在非完人不能比。

謝應扣著他的下巴,唇瓣湊近了季疏的側臉,輕輕貼了一貼,淺嘗輒止,不給人挽留的機會。

「這樣和你親吻,會給我一種剛才發生了什麼的錯覺,所以我要留在那個時候。」

說完,他又在男人的眼眉處吹了一吹,而後趁著那人愣神的時候,瀟灑起身。

等季疏從那輕輕的一吻中清醒回來,謝應早已經抱著衣衫關上有些繁重的門躲進浴室里去了。

幸好足夠快,季疏不敢保證,自己還有再按捺一次衝動的自自制能力。

他有些上癮了,僅僅是一點點的記憶,就讓他處在失控的邊緣。

更讓他興奮的是,當他站在高處審視和壓制的時候,謝應卻迸發出更為鮮活的反叛。

他們之間,不是什麼輕巧的心動和際遇,是謝應在心裡醞釀了十幾年的拉扯,是他刻在靈魂深處的執念。

瞳孔中的金光逐漸變淡,交易會會長的眼神暗沉下來,指尖感受著留在臉頰處的溫熱,終於找回了理智。

他有些急色了。

不論從他的回憶里還是謝應的講述里,他們都不過只見了一兩面,這樣的一兩面,足以讓他在找回記憶之後燃起如此劇烈的衝動嗎?

季疏看了看自己被弄皺的褲子,一邊撫摸謝應留下的水跡,一邊琢磨謝應剛剛留下的那句話。

他開始渴望找回自己的全部的記憶了。

更有些期待謝應所說的那個時候了。

……

大本營。

【翎聞】看著被押過來的男人和擺在她面前的一截胳膊,忽然懂了謝應做出的保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還真是完完整整,掉條胳膊都能帶回來。

「那小子說讓你看著辦,不過我還是提醒一句,這人不是個善茬,他連自己女朋友都能見死不救,你還指望他留在這裡幹嘛,等著他害別人嗎?」

【道千古】的話說得很強硬,他希望【翎聞】出頭把這人趕走,別留在這裡當害群之馬,雖然他也不清楚他們還要被困到什麼時候,以及拳手所制定的計劃和聚攏起來的這個集體到底靠不靠譜,但他就是不爽,不想和人渣待在一起。

趙子健一聽自己有可能被趕出來,心急如焚。

他現在別說「參悟」成功了,連胳膊都沒了,離開大本營還能去哪兒啊?於是便趕忙跪行到李曼曼的面前,求饒起來。

「曼曼,求求你,讓他們留下我,我有用的。」

他說著說著想起來什麼,又想也不想地拋下李曼曼,爬向帶頭大姐【翎聞】:「對,我有用的,我是醫生,我可以幫你們看病,那個脫臼,我也能治!」

【翎聞】鬆了鬆手腕,瞥了一眼狼狽的男人,【霸王花】搶著質問:「那你當時怎麼不站出來?」

「我,我,」趙子健結巴了半天,開始給自己找理由,「我……沒聽見。」

「沒聽見怎麼知道有人脫臼的?那小子在人堆里嚎了半天,是個聾子都該聽見了。」【道千古】言語刻薄,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人的厭惡。他太清楚趙子健這個鬼樣子了,和找理由不救曼曼的時候一模一樣。

沒等趙子健找想到什麼新的說辭,李曼曼反而率先開口:「他的確是學醫的,不過還只是學生。今年研三,在中心醫院規培還沒結束。當時我們其實聽見有人喊了,我想叫他去看看,但他說自己學藝不精,還說……還說他本來就自顧不暇,這種時候出頭,以後大家有點兒什么小咳嗽小感冒都來找他,就和在急診值班一樣麻煩了。」

李曼曼毫無保留地把當時他所有的說辭都抖落出來,絲毫沒給趙子健留下一丁點的臉面,趙子健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嘶」地一聲倒吸涼氣,剛想對她發怒,【翎聞】的拳頭就貼著他的臉砸了下來,邊上的那塊刻著太陽花紋的石板磚立刻四分五裂。

如果再偏一點點,四分五裂的就是他的顱骨了。

甚至不用自己親自拷問,僅僅一個小插曲就讓拳手明白過來,這人的確讓人容不下。但【翎聞】心裡也清楚,謝應把他送來是另有打算的。

遊戲裡的藥物失效,一旦有誰受個傷什麼的都容易引發大面積的恐慌。他們太需要一個專業的醫生來坐鎮了,哪怕只是說一些「注意休息多喝水」之類的安慰話語,也能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

「你怎麼證明你是醫生,能派得上用場?」【翎聞】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拳手自高處投下的目光掃來,聽出她口風有些鬆動,趙子健抓住機會表現自己:「我真的是醫生,我是醫科大學的研究生……對,那個什麼什麼謝應,剛剛在副本里犯病,心梗疼痛,嘴唇發紫,應該是心臟病發作,你們得把他找回來,讓我好好觀察一下,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把謝應找回來不一定重要,讓他觀察把他留下來才是趙子健的目的。

「他真的有心臟病?」

有很是嚴肅的聲音自趙子健的身後傳來,他跪坐著轉身,看見一個穿著打扮十分粉嫩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正用質問的眼神審視他。

最新小说: 後娘難當:我靠養崽洗白了 臥底我拿下教主 八零好孕肥妻,被兇悍村霸寵成寶 倒春寒 (1v1,偷窥,利用,炮友转正) 畫個詛咒,統治宇宙 重生之嫁紈絝 一睜眼,成了七個崽子的惡毒後娘 回歸八零再就業 五零香江豪門生存法則 這個影帝看著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