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北輝女高死了一個女學生,放假在老家意外去世的,從樓梯摔下來磕到後腦勺,當場就沒了。」楊又細說來龍去脈,「她叫徐鶯鶯,和吳曦恩差不多時間轉校過來的,經常被人欺負。」
姜苓問:「欺負她的人里有吳曦恩?」
董正寧搖頭,「也不算,那些人霸凌徐鶯鶯的時候她只是站在旁邊看,主要是幾個家裡有錢有勢的,學校知道了也睜隻眼閉隻眼。」
姜苓不太明白,「那徐鶯鶯為什麼不找欺負她的人,只找吳曦恩?」
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是想報復回去,怎麼也不應該是吳曦恩。
楊又和董正寧對視一眼,一起搖頭。
能知道為什麼的只有吳曦恩和徐鶯鶯,但這倆一個已經死了,一個什麼也不肯說,還不讓人貼符驅鬼,就好像巴不得徐鶯鶯來找自己,是心裡有愧嗎?
姜苓不喜歡麻煩,有人可以給他使喚他自然是樂得使喚了,「抓來問問。」
董正寧表情為難地撓頭,「抓不到怎麼辦?」
姜苓瞥了他一眼,「我抓?」
董正寧嘿嘿賠笑,「那敢情好,仙長你比我們都有本事,你親自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你們準備分我多少錢?」
楊又連忙道:「不是我們不願意,只是師父他老人家知道該拿多少,若是我們拿回去少了,我們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那就誰拿錢誰辦事。」
楊又和董正寧開始掏褲兜,把回家跟吃飯的錢留下,剩下的湊一起也有個四五百。
姜苓看了這雞零狗碎還有幾枚硬幣的一把錢,也知道這倆比他還窮,但還是拿走了那幾張最大的,卷了卷揣兜里,淡聲說:「這隻夠我從旁協助,我不抓,但也不會讓她跑了。」
得他準話楊又和董正寧才鬆一口氣,笑著說:「那就多謝仙長了。」
「別謝,我只是拿錢辦事。」
姜家祖訓如此,該收的錢得收,不該管的閒事別管。
楊又和董正寧走後,姜苓繼續上班。
他今天有些忙,晚上得加班,等到下班天上的月亮已經很圓了。這時的陰氣會很重,路上鬼影重重。
姜苓收了那兩個小天師的錢,說了要從旁協助就得從旁協助,搭公交去醫院找人。
這兩天他總在醫院醫院出沒,每次來都能看見那些裴千羽的狂熱粉絲,一束束鮮花堆在醫院外的草坪上,像演唱會應援拉起橫幅——千羽寶寶早日康復,媽媽愛你。
姜苓之前還沒看見這些,可能是臨時訂做的今天剛到。
注意到了他就多瞄兩眼,主要瞄千羽寶寶和媽媽愛你那幾個字,覺得有些奇怪。
吳曦恩住的VIP病房跟裴千羽在同一層,姜苓走出電梯時還是往裴千羽的病房看了一眼,再轉身去找楊又和董正寧。
他們的師父是出了名的老古板,有真本事,但做師父也跟他做人一樣,守舊,簡言之就是老祖宗的經驗不會錯。教出來的徒弟也跟他一樣,做事一板一眼的。姜苓趕到時他們正在誦咒保魂護魄,安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