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欲言又止,「……你開心就好。」
裴千羽頓了一下,突然擲地有聲地強調,「徐潛禮,我是不會同意的!」
「好好好,現在可以回去了嗎?他舅舅。」
裴千羽皺眉,「真難聽,不許你這樣叫我。」
他只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想當舅舅。
「你要求好多。」姜苓牽起他的手腕,帶著人往回走。
「現在又嫌我要求多了,剛才你還說我美。」裴千羽在後面嘟嘟囔囔,「再美又有什麼用,你又不喜歡。」
回到徐潛禮的院子,已經不見人了。不過大門也沒有關嚴實。
兩人進門,看到徐潛禮坐在吧檯前喝酒。
他好像徹底放棄了什麼東西,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悶頭喝酒,「有種你就殺了我。」
「你可是寶貝,我殺你幹嗎?」姜苓說完回頭,對馬上要不高興的裴千羽找補,「你更是絕無僅有的珍寶。」
裴千羽稍微滿意了,站在玄關對徐潛禮說:「徐老師,借用一下拖鞋。」
徐潛禮的房子平時是沒有人來做客的,所以也沒有什麼給客人用的室內拖鞋。
裴千羽找了找沒發現拖鞋,便穿著襪子走進去。
姜苓徑直走向徐潛禮,手臂搭在吧檯上,「聊聊。」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聊。」
「你不是丟了一縷魂嗎?我能幫你找回來。」
徐潛禮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瞪他,「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我這縷魂是怎麼丟的?」
「這個是沒有辦法。」姜苓搖搖頭,「你做出這種卑鄙下作無恥的事,就該想到會有報應。」
徐潛禮微微眯起眼,「我怎麼就卑鄙下作無恥了?你不要忘了那時候跟他做的人是你,那你又算什麼?」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挨了一耳光,頭都被打偏了。
徐潛禮兩眼猩紅,猛地起身要還擊,姜苓又迅疾地端起酒杯潑他一臉酒,冷冷地說:「坐下。」
過了一會兒,徐潛禮泄氣地坐下了,有氣無力地說:「你想怎麼樣?」
「好說,和氣生財。」姜苓拿起桌上的酒瓶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首先我們得理一下這帳,別傳出去說我欺負你。」
「……」
「你送香爐和骨香給他,居心叵測,這是你對不起裴千羽。」
徐潛禮扭頭看了眼裴千羽,「居心叵測的人難道只有我一個?」
姜苓並不理他,「我害你丟了一縷魂,這屬於我跟你之間的個人恩怨,你欠裴千羽的還沒有還。」
徐潛禮又轉過臉來看他,「所以?」
姜苓說:「你應該福澤他幾年,保他財源廣進。」
徐潛禮冷笑,「好說,他歸我。」
「這恐怕不行。」姜苓搖頭。
「那就沒有那麼美的事。」徐潛禮咬牙切齒,「我可是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