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知道。」徐潛禮已經心力交瘁了,「我不想被卷進任何事,只要你幫我,我可以答應福澤裴千羽二十年。」
「太少了。」姜苓抱手搖頭,「這件事你覺得棘手,對我來說一樣,四十年。」
徐潛禮咬牙瞪他,幾個字是從後槽牙擠出來的,「三十年。」
「四十年。」
「……三十五年。」
「四十年。」
徐潛禮大怒:「三十五年!不可能再多了!」
「成交。」
姜苓突然鬆口,裴千羽和徐潛禮都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只見姜苓速度極快,伸手一把抓住徐潛禮,往後用力一甩。
裴千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黑暗中一團黑影飛了過來。他下意識用手電筒照,看清了是一團黑布,但黑布會動。
姜苓不等黑布掉下來,拿出祭祀用剩的火柴盒飛快劃亮火柴丟出去,扔中了黑布。火焰迅速燃燒起來,最終一團火掉在地上,燒穿的黑布滾出幾隻著火的馬蜂。
不等姜苓說,徐潛禮已經趁機跑了。他在逃跑上相當有天賦,只是一眨眼他人已經不見了。
當然朝他們丟馬蜂的人也不見了。
空氣中有昆蟲燒焦的怪味,裴千羽用手捂著口鼻滿眼嫌棄地走到姜苓身旁,說:「太臭了。」
「走吧。」
姜苓沒有去追徐潛禮,而是拉著裴千羽繼續往前走,從另一個門離開公園。
裴千羽問:「我們去哪?」
姜苓指著眼前成片待改造規劃的老城區,裡面的道路錯綜複雜,很多地方根本沒有燈。
裴千羽一看就不想進去,「這裡面一定有老鼠。」
姜苓已經走進去了,「你還怕老鼠?」
「我不怕的東西還沒有出生。」
裴千羽抓緊手電筒緊跟在姜苓身後,看著兩邊老舊的房子,害怕又疑惑,「阿苓,我們為什麼要進來?」
「因為他們跑進來了。」
「就是剛才給我們扔馬蜂的人嗎?」
姜苓嗯了一聲,穩步走在前面,「跟緊我,不要亂跑。」
「我肯定不亂跑。」
在這種地方亂跑他就是瘋了也不能這麼幹。
然而裴千羽剛這麼想,手電筒的光束忽然照到一張人臉。
那張臉就貼在一扇離他很近的玻璃窗上,沒有牙齒的嘴巴嘴角快裂到耳朵,黑洞洞地往下淌血,似乎舌頭被人拔了。
裴千羽只看了一眼,細節就已經記到腦子裡,包括那雙正看著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