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沝啞巴了，因為他發現這竟然是最合理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嗎？」
姜苓手起刀落，一邊給蘋果瓣切成兔子形狀，一邊吃切出來的邊角料，「他老婆要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刀刃落在砧板上的聲音清楚地傳進手機。
姜苓說：「他不聽話我會管教，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們找他其實也沒用，找杜總開會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辛苦了。」
姜苓掛斷電話，端著切好的兔子蘋果回到房間，卻沒有看見裴千羽。
他知道門後有人，假裝沒發現地走進去，被一雙手臂從後面抱住了。熟悉的味道包圍了他，後背貼上一堵暖乎乎的胸膛。
姜苓用叉子叉起一塊兔子蘋果，扭頭餵給身後的人，說：「辛沝給我打電話了。」
裴千羽並不意外，姜苓跟他住在一起，辛沝找不到他就會想到找姜苓。
他咽下蘋果，問：「你會罵我嗎？」
「不會。」姜苓又給他餵了一塊蘋果，「但這裡有個問題比較嚴重，我不得不重視。」
裴千羽疑惑，「是什麼問題？」
姜苓拉開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轉身看著他道：「我前腳出去給你切蘋果，你後腳就發了，合著我說的話你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我聽了。」裴千羽接過他手裡的盤子，隨手放在裝飾用的斗柜上，「但是你走了之後我又想，我真的不能受這種委屈。」
「……你受什麼委屈了？」姜苓一言難盡地躲開他伸過來的手，正色道：「談正事就要有談正事的樣子，現在不是我哄你的時間，站好……不許這個表情。」
裴千羽裝可憐失敗，垂著頭這下真委屈了，「我有什麼錯？你幹嗎這樣對我？」
姜苓感覺自己被倒打一耙，「現在是你不聽我的話。」
裴千羽表情沉重地搖了搖頭，「這罪名太重了，我擔不起，我也不會承認的。」
試圖管教一二的姜苓才剛開個頭就有些繼續不下去了。
「……所以你是打算以後也繼續跟我陽奉陰違？」
姜苓話說得稍硬，但語氣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所以裴千羽一點也不怕。
「你說的是我嗎？我沒有吧，我才沒有。」
「裴千羽，我們剛在一起不到一小時你就讓我看到這麼嚴重的問題。」姜苓轉身走到床邊坐下，認為這件事值得好好討論一番。
裴千羽知道這是混不過去了，姜苓都叫他全名了，「我是不是要跪搓衣板？可是家裡沒有。」
「我沒有懲罰愛人的癖好。」
裴千羽聽到他說自己是愛人一下又露出笑了，開心地問：「終於到哄我的時間了嗎？」
「還沒有。」姜苓無情搖頭。
「可是我也沒有說過我不會發。」
姜苓微愣，想了想發現，「……確實沒有。」
裴千羽攤手，湛藍的眼睛閃爍無辜，「我沒有對你陽奉陰違，而且我也沒有說什麼，我只是很開心地告訴大家我有老婆了，我的老婆是個蓋世英雄，別的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