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看。」
「就跟你說了姜苓不是善茬,看他下手就知道了。」
羅宋手腳上的繩子被二人解開,在推車上緩緩坐起來,低頭用手擦臉上的血。
「現在怎麼辦?說服不了姜苓,跟他來硬的沒好果子吃,我現在傷還沒好利索。」說話的人叫唐十五,農曆十五出生得的名,中元節那晚在樹上被姜苓打傷的手臂。
「沒有金蟾這事成不了,只有金蟾能進。」羅宋站起身,捏了捏慘不忍睹的鼻子,道:「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可以拿他情人要挾他。」
「那個裴千羽?姜苓一直跟著他,沒機會下手。」林業被姜苓重傷過右肩,現在吃飯拿筷子還不得勁。雖然嘴上沒說,但他是有些反對真把姜苓給惹急的,因為能想像到後果。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在場不管哪個都被姜苓收拾過,或輕或重挨過打,心裡都清楚姜苓這人招惹不得,也不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可是要用金蟾就絕對繞不開他,那這事要就這麼算了豈不是白挨打?想到這唐十五和大林就有些氣不順。
最後還是羅宋拍了板,「就動他情人,沒有別的辦法。」
唐十五看著他問:「怎麼動?」
他和林業現在是派不上用場了,先不說傷還沒全好,就是恢復了他們倆再加兩個加四個也打不過姜苓。
「我聽說他有個自幼一起長大的師侄,感情深厚。」
唐十五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並不樂觀,「太明顯,姓姜的能看出來這是在調虎離山。」
「那就讓他看出來了也不得不去。」
林業想不通地問:「你想怎麼弄?」
羅宋隨手把血抹到褲子上,「這就得看你們倆了。」
唐十五和林業對視一眼,一致認為這比直接對付姜苓輕鬆。
這邊姜苓剛回家就給王述打了個電話,因為裴千羽也想聽,電話就開了外放。
電話里王述喝多了一樣大著舌頭說話,「小思蘇,你砸我啊。」
裴千羽倒在床上偷笑。
姜苓在心裡嘆了一聲,「……喝多少了?」
王述呵呵傻笑,「沒,我沒喝多。」
他今晚公司聚餐宵夜,有幾個領導是無酒不歡的酒蒙子,能喝也愛勸人喝。
姜苓多少知道一點,「回去喝點醒酒湯,醒了再給我電話。」
「小思蘇,沒似,你嗦吧,我寄得住。」王述繼續大著舌頭說話。
「少廢話,記得打車回去。」
姜苓無奈地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
一旁的裴千羽側身躺著,手撐著頭,笑著看他:「小思蘇~你好溫柔呀小思蘇,我命真好。」
姜苓聽他一句話跟唱歌似的幾個調,忍不住笑,「早點睡,別唱歌了。」
「好吧,不過你剛才給王述打電話是要說什麼事?」
「讓他最近小心點,我這邊出了亂子。」姜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