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撓了撓頭,「其實那個姓徐的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羅甘弟子敢對我小師叔用這種陰損的招,說明他們有把握讓人找不回魂,這樣才能讓人去求他們。」
「我都答應!他們要什麼我都給他們!」裴千羽早就心急如焚,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地乾等,「但是還沒有人來聯繫我,兩個小時就快到了,阿苓要是被他們困住了回不來,到時再想辦法就晚了!」
「我知道你著急我也急,可是有些事沒有我小師叔還真的是很難辦。」
「那兩個天師也沒有辦法嗎?」他第一次有這樣深刻的走投無路感。
平時他一直都在依賴姜苓,不管在忙任何事情都不願跟他分開,因為從一開始他就貪戀姜苓身上的安全感,相信有他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後來他和姜苓在一起,直到現在他都期望有一天他也可以給姜苓這樣足夠強烈的安全感,哪怕一次也好,他想成為能讓姜苓依靠的人。
現在事實給了他一耳光,姜苓的靈魂就在他眼前不見了被人擄走他沒有辦法,姜苓空殼一樣的身體在他懷裡醒不了,他也沒有辦法。
他成不了姜苓的依靠,可能永遠也成不了,姜苓又怎麼可能在這段關係里獲得安全感?就憑他是關鍵時刻,危急關頭髮揮不了作用的那種男人嗎?
裴千羽心灰意冷地放下電話,看著姜苓安靜的睡顏,胸口一陣一陣地難受。
徐潛禮看他好像死了老婆的樣子,忍不住道:「他還沒死。」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裴千羽難過地一下一下親著姜苓的臉、嘴唇,說:「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或者那天晚上就該把你借出去。」
徐潛禮聽得胸悶氣結,看他都要死要活了就忍著沒有還嘴。
裴千羽現在是悔到腸子都青了,眼圈紅紅的,說:「其實我根本就不關心你招不招財,也不關心那些人借你要幹什麼,我只想跟姜苓好好過,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能逗他笑跟他說話。」
徐潛禮猶豫了片刻,還是這樣說:「……我要是被借走了,有可能所有人的好日子都到頭了。」
裴千羽不想聽這些話,「阿苓說過他們是痴心妄想,不切實際,如果真有這麼糟糕阿苓早就管了,雖然我也根本就不希望他去管這些事。」
「……」
「說到底那些事跟阿苓有什麼關係?能者就一定要多勞嗎?他還小,今年才21歲,同齡人這個時候大學都還沒有畢業,他卻已經沒有家人了,一個都沒有。」
裴千羽越說越覺得心疼,眼淚止不住地流,哭得一臉都是,「你們還合起伙欺負他。」
徐潛禮不甘心地舉手道:「我可沒有欺負他,都是他在對我非打即罵。」
裴千羽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也沒有照顧好他,我比他大四歲,卻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明明以他的條件能遇見更好的人,更適合的,如果是一個和阿苓一樣厲害的人,那個人現在一定不會像我一樣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