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人都這樣?」
「對,都這樣。」裴千羽想了下要怎麼解釋他們這一大家子都這樣,「我們喜歡的不是接吻這件事,我們是喜歡親吻我們愛的人,所以得先找到愛的人我們才會喜歡,沒有我們就不喜歡了。」
「噢~」姜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當有一天你不纏著我接吻就說明你變心了。」
這話雖然沒錯,但怎麼聽怎麼刺耳。
裴千羽握住他的手腕,察覺他呼吸平復好了就湊過去要吻他。
但姜苓往後退躲開了,「等等,我話沒說完。」
裴千羽微微皺起眉,「你還要說什麼?」
「發生什麼會讓你不再想跟我接吻?」他得先問問清楚,防患於未然。
「不會有這種事的。」裴千羽自己都想像不出來。
「萬一有呢?」
「我真的不知道,那可能是我傷心了吧,我很傷心的話什麼事情都不想做,有可能就不想接吻。」
姜苓不解地問:「是說我嗎?」
「能讓我很傷心的人就只有你了吧。」裴千羽說:「我從來不因為別人傷心。」
因為根本就不往心裡去,自然談不上傷心了。
「現在可以繼續親了嘛?」他問。
「……可以。」
姜家能使喚地府謝七爺和范八爺的消息確如姜苓預想的,被添油加醋地傳開了。
那天晚上注意到他們的陰差跟鬼不在少數,這自然能傳到一下部分活人的耳中,包括某個走無常。
郭朝陽拿著姜苓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好幾天才敢聯繫,談談說好的簽名跟門票。
姜苓也不是事後翻臉不認的那種人,讓裴千羽簽好幾張寫真照,再打張演唱會門票的欠條,同城快遞寄給了郭朝陽。
鬼月過去後,一切都好像變得風平浪靜,羅甘的弟子和那個疑似有罕見病的人都銷聲匿跡了,不知去了哪。但姜苓並不認為他們把金蟾放下了,尤其那個有痛覺缺失罕見病的,不是普通的死板,是完全不可說服的那一類人,得見棺材才掉淚。
姜苓一天要忙的事情還挺多,雖然惦記著得要找那兩個羅甘弟子打一頓,但他主要心思並不在這上頭。
那之後過了半個多月,姜苓懷疑身邊的工作人員都看出來他們的關係,只是不敢表現出來知道了。因為在這一行打探藝人的隱私後果是很嚴重的,有可能會被全行業封殺,沒有人會拿自己的飯碗和事業冒險就為了跟人八卦,所以這一點姜苓還是比較放心他們。
一天,裴千羽在連軸轉地忙了半個月後,終於有了一天休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