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時我真的寧願他打我也不想他不理我,他冷淡的樣子真的好傷人。」裴千羽只是想想都覺得難受,愁得眉頭打結。
裴想還在苦口婆心地勸,「冷暴力在任何感情里都是重罪。」
「不過阿苓的脾氣就是這樣,我不能要求他什麼,是我不對我認錯就好了,他不會一直不理我的。」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一旁的姜苓沒有在意這對父子在偷偷聊什麼,冷聲冷氣地道:「可以,但我必須在場。」
「我恐怕不能同意。」
「你恐怕必須同意,金蟾是我的,我不相信你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如果這點妥協都做不到,我恐怕也不能信任你們會說到做到把蠱解了。」
「……那我又要如何相信你不會趁機搗亂?」
「這是必要的妥協,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信任。」
電話里的沉默不太長,很快姜苓就聽到答覆了。
「可以,我會再聯繫你。」
姜苓面無表情地放下電話,裴千羽把乾淨的餐具遞到他手裡,輕聲說:「試試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喜歡我們去吃點別的。」
姜苓往盤子看了一眼,才發現雞肉已經被脫骨了,還切成一口正合適的大小,他默默嘗了一口才說,「還可以。」
他最喜歡吃雞肉,不至於頓頓都吃,一周大概要吃個三四回。有時候休息在家裴千羽也會給他煮雞湯,做法是問王述要的。
看他願意吃裴千羽放心了,問:「是之前那個找到咱家來的人嗎?」
「嗯,回去後就把徐潛禮借給他。」
「可是徐潛禮會同意嗎?」
畢竟當初徐潛禮肯答應跟他們立契,就是想要姜苓護住他。如若姜苓還是把他借出去了,這於情於理其實都不合適,也說不過去。
「他會同意。」
裴千羽想了想,道:「其實這蠱要是不致命的話,不解應該也沒有關係吧。」
他已經發作過一次了,大概知道這蠱毒是什麼樣的,就是會讓人情緒失控,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暫時的,發作完就沒事了,平時也跟正常人一樣,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不致命也必須要解,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
「可是……」
「安靜。」
裴千羽抿唇安靜下來了。
裴想不懂什麼叫巫蠱之術,也不懂蠱是什麼,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看到的裴千羽都是健康能吃的,能吃就說明沒事,所以他不太擔心,但作為父親他還是應該問一句,「需要我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