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昔雀再次偏頭,避開了他,又是欺辱又是搶她的東西,簡簡單單的一句錯了,他就想將事情揭過去,她是他隨便就能打發的小貓小狗嗎?
他肆無忌憚,不就是仗著他高她一等的地位。
她眸中淚未乾,怒未消。
「嘖,麻煩。」凌昱珩輕嘆了一聲,而後鬆了口說:「這樣好了,本侯應允你一個要求,你就不要再哭了。」
她明明笑起來的時候好看多了,她非是不肯對他笑,可惡的女人。
文昔雀心結未解,她知道他是在哄小貓小狗一樣哄她,可是她苦也吃了,難也受了,現在機會擺到跟前,她沒有不抓住的道理。
於是,她提道:「我想要能出府的自由。」
「這個不行,換個別的。」
凌昱珩當即就拒絕了,開什麼玩笑,讓她隨意進出,她不定哪天就琢磨出辦法離開他,連人帶銀子跑掉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對我寬容一點,哪怕就一點點。」
以前的凌郎不是這樣的,她若是落淚了,她的凌郎不知會心疼成什麼樣子,還只是過去四年,為什麼會消失得這麼徹底,為什麼他忍心如此苛待她。
除了自由和尊嚴,她沒有別的想要的了,她想要的他不肯給,她退而其次的有限的自由,他也吝嗇。
她眸中的傷感被凌昱珩捕捉到,好一個為什麼,他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何當初信誓旦旦,轉眼卻是背叛,不過四年,她又移情別戀。
四年前,他為了她,已是傾盡了所有,為什麼過去的他能被輕而易舉地取代?
凌昱珩想不通,眼下,他想止住她眼中的淚,「每月初一、十五,讓你出門,但晚膳前必須讓本侯見到你。」
只當是今日的賠禮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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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大營,凌昱珩一早就來了,他把早飯還沒來得及吃的軍師安世欽拉入將軍大帳中。
安世欽餓著肚子抱怨:「話說將軍您不是還有幾天的休沐嗎,怎麼就回來了?發生什麼大事了?」
凌昱珩正色道:「有要緊事要你去辦。」
安世欽猜到了一些,問他道:「跟鍾監察史說的是一個事?」
慶賀宴那日,安世欽從鍾玉鉉半遮半藏的話語中得知了一部分的實情,他沒急著應承,是因為涉及了靖安侯府,他們將軍雖然跟靖安侯府不和,到底是一家人,世家大族一榮不一定俱榮,一損卻是俱損,更不消說,將軍頭上頂著從一生下來就脫不開的「孝」字。
安世欽等著自家將軍的表態。
凌昱珩回道:「是,你去查清楚四年前的來龍去脈,以及那兩個人的死因,我的令牌給你,讓你隨意進出靖安侯府,務必給我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