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上看,確實如此。」
凌昱珩眉頭皺得更緊了,文昔雀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這幾年是怎麼照顧的自己,他記得她以前沒這麼弱的,又不止她一人吹了冷風,怎麼就病了她一個。
太醫既然如此說,想來是她這些年過得不好了。
「來人,備厚禮,送太醫回去。」
不是太醫來的不及時,是他明知她會受苦,還故意不留在府里陪她。
凌昱珩很是後悔,她就是個倔脾氣的,他早就認清了她,何必還跟她計較這麼多,她若是出事了,他也好不了。
床上的文昔雀雙眸緊閉,嘴唇都泛著白,看起來脆弱極了,凌昱珩輕撫著她的臉,眼裡滿是心疼。
這些年,她身體都變弱了,是過得不好嗎?
「傻女人,過得不好,你還推開我。」
他輕聲低語著,像是在說給她聽,也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往後還是讓著她些吧,她已經比以前弱太多了。
凌昱珩低頭,在她眉心留下一吻。
「好好休息,我守著你,再不會像今日這樣拋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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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清早,文昔雀醒了,燒退了,人也精神了,也能下床正常行動了。
她的病來得凶,好得快,凌昱珩不怎麼放心,當下就把張耘找了來,要他去請李太醫來,卻被文昔雀攔下了。
「大年初一就不要麻煩李太醫了,我都好了,雲硯不也說昨晚的太醫說我沒什麼大礙的,將軍也讓人李太醫過個好年。」
文昔雀對每月都會親自去平息書肆給她父親看診的李太醫很是感激,實在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還麻煩人家跑一趟,大年初一是和家人親戚一起的,哪能讓李太醫這時候還來靖安侯府看病。
「你真的沒事了?」
凌昱珩不怎麼相信。
「一點事都沒有,頭不暈了,也不發燒了。」
她不同意,凌昱珩也不好強求了,只說:「你可別騙本侯,有哪裡不舒服就要說,初四那天本侯再讓李太醫過來給你把脈。」
他
姑且信她的沒事一回,但也不全信。
凌昱珩擔心她,文昔雀也不是全部不領情的,他有時候確是真心待她好,「多謝你這麼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