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他曾在書架上拿出來過傷藥,太醫過來還需要些時間,要不要先抹點藥?文昔雀雖照料生病的父親多年,然而這種刀劍傷、貫穿傷之類的,她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
不管了,先去找藥,她剛一起身,才走了一步就被凌昱珩拉住了。
他嘴唇有些發白,神情卻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受傷了就別亂動,等大夫來。」
文昔雀指了指書架,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藥。」
凌昱珩劍眉微挑,又因他眼含笑意,沖淡了他左眉處那道傷疤的兇悍之氣,看起來也是開朗了不少,他解釋道:「不拔匕首上藥沒用,可要拔這把匕首,我的肩膀定會大出血的,你不會處理,而我不便處理,所以等太醫來就好,你別擔心,這點小傷對我而言,沒什麼大礙的。」
匕首如此鋒利,怎麼可能沒大礙,文昔雀反正是不信的,他說的話又是對的,她沒處理過這類傷勢,貿然相幫可能會加重他的傷勢,她只好順著他的力道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疼痛以及她跟凌昱珩之間過於兇殘的結果,也讓她開始重新審視起她和他的關係了。
因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而被她忽略的細節開始浮現在腦海里,她嫁入侯府的那天,他指著他在戰場上的留下的傷痕,一一訴說它們的來歷,他在侯府其他人面前維護她,他那些似是而非的反覆無常的話語。
她越是深想,越是窺見了些許端倪。
他是對她很壞,也對她很粗魯,可是,他似乎,似乎不單是在報復她,她有一種他報復占了一半,而另一半是擔心她離開他的荒謬的感覺。
他變化好大,她已是看不懂他了。
兩人安靜地等了好一會,太醫急匆匆地趕來了,屋內兩人都受了傷,李太醫有條不紊地處理了兩人的傷勢。
文昔雀親眼見著他肩上的匕首被拔出,又得到了李太醫悉心的照顧後,她懸著的心才落到實處。
她脖子上的傷塗了藥,沒那麼難受了,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凌昱珩受了傷沒錯,那是他自己捅的自己,她所受的傷才是遭受了無妄之,但,他說扯平,說不要因此而厭惡他。
厭惡?
她的確對他有
這種情緒,她為了不惹惱他,是在盡力藏著這種情緒了,他既然感知到了,為什麼會不懂其中的原因呢。
如果是四年前的凌郎,他是一定會懂的。
這四年裡,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文昔雀好奇了起來,也正因為這份好奇,她也有點明白他口中所說的她看不到他是什麼意思了。
養傷的日子裡,凌昱珩在定遠大營告了假,除了上朝,其他的時間都待在東院裡,有時陪著文昔雀看書,有時小幅度地練練武,一連好幾天,許是因為她喉嚨未好,說不出氣他的話來,這些天裡,兩人相處得竟是十分和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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