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震驚地鬆開匕首,愣了一會後,想要開口解釋,又不知該從哪裡解釋起,她目光飄忽著,在見到門口處不知何時出現的御史台官員時,把手背到身後,支吾地說道:「不是我,我沒有……」
鍾玉鉉和他的兩位同僚都被眼前的狀況驚訝到了,母親當眾殺兒子,還是在別人家裡?
但不管他們有多不能理解,該做的事情還是沒變,鍾玉鉉站出來說話道:「打擾諸位了,凌將軍,你的副將受傷,先送他去醫館,安置妥當後,請將軍到御史台來一趟。」
凌昱珩點頭,鍾玉鉉接著又對侯夫人說:「夫人,針對貴府謀害朝廷命官,草菅人命以及侵吞民田等一系列的案子,御史台連同刑部、大理寺一同審理,特來請您前往,望夫人配合。」
侯夫人的心已亂,求救似的看向凌昱珩,凌昱珩微微偏頭,不發一言,她又轉向文昔雀,文昔雀同樣沉默。
事情很難再有轉機,靖安侯夫人帶著滿手的血腥氣味,不得不跟著御史台的官員離開,侯府的侍衛僕從也一併離開。
屋內只剩四人,凌昱珩扶著褚紹,把人交給安世欽,讓安世欽帶著人去醫館,他則是留下來,還有幾句話要跟文昔雀說。
「世欽掌握的證據都就交給了御史台,三司會審,侯府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可以放心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很亂,文昔雀一時半會整理不清楚,便問起最緊要的問題:「我是不是……」
凌昱珩立馬說道:「你不要去,文伯父也不要管這件事,就待在家裡,我在附近安排了人手,沒有人敢來鬧事。」
「為什麼?」
他答道:「侯府不止主家,還有各種旁親和分家,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沒有那麼快就能解決,不過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你。」
文昔雀搖頭,她要問的不是這個,她緩緩抬眸,視線掃過他沾染了血跡的手和衣裳,語氣不由柔和了許多,說:「為什麼不要我去?細究起來,你跟侯府走到這一步,都是因我而起,我是最該到場的人,更何況我父親還是受害人。」
凌昱珩神情悲傷,幾近哀求道:「我知道我是最沒有資格說三道四的人,我也清楚你不願意逃避,你想要跟鍾,跟御史台的官員共同進退,但,算我求你了,不要捲入官場的是非里,不要成為眾人的談資,更不要跟我『不孝』的惡名扯上關係,好嗎?」
好多好多話,都敗在了他這副神情里,文昔雀心裡的猜測和她的想法都說不出口,只吶吶地問他:「那我父親呢?」
他解釋說:「文伯父被暗算的事都推到夏家頭上去了,跟現在對侯府的審理,跟我都不會有關係,我已經讓世欽跟三司的人都談妥了,而且就算沒有這一樁,憑侯府其他的惡行,他們收到的懲處也不會因此輕一星半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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