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誰煮的?」
顧忱將茶杯放在桌面上,用手撐著腦袋,腦袋上的珠釵微微搖晃著,唇角帶著笑意,這一下便叫小太監迷了眼睛。
作為皇宮裡唯一的哥兒,皇帝給顧忱的待遇和皇子們是一樣的,只是顧忱生性愛美,對於女子的飾品十分喜愛,因此即便他頭戴珠釵,身著華裙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因為這人比起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用華美的寶石衣物妝點也不過是給他添了貴氣,襯的他更加美艷罷了。
平日裡的顧忱可是不會笑的,對著誰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樣,因此這小太監可謂是受寵若驚,屁顛屁顛的幾步上來跪下認了這件事。
「回殿下的話,是奴才煮的。」
見這人居然還冒頭,洗梧宮的人默契的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的給他點了個蠟,誰不知道顧忱的脾氣最是喜怒無常,且作為上位者他可謂是十分跋扈了。
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杯茶對下人綻放笑顏,這笑裡面顯然是有別的意思在裡面,也就這麼個傻子才會屁顛屁顛的上去認了。
「是你?」顧忱挑了挑眉看向他,鳳眼半闔著瞧向周圍的人下人,下人們紛紛低著頭不敢出聲,那小太監怕有人和他搶功勞似的急吼吼的開口道:「是奴是奴,自然是奴一個人!」
宮人聽見這小太監的話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顧忱看著撇了一眼他們嗤笑,十分不屑的開口輕聲道:「銀釵。」
銀釵聞聲而動,只聽一聲骨響,那小太監的手被人直接掰到了後面顯然是斷了的,隨後便是那太監尖銳是喊叫聲,顧忱嘖了一聲桌上的茶掀翻倒在了那太監的腦門上。
「太吵了。」
在顧忱的話落下之後,銀釵十**體力行的動手,袖子裡藏著的短刃出竅割斷了那小太監的舌頭,鮮血四濺之下聲響倒是消停了。
那鮮血迸濺的範圍恰巧到顧忱的腳尖之前,顧忱的眼眸里滿是冷漠的瞧著那滿地打滾的太監,「拖下去,平白髒了母妃的地毯。」
顧忱撐著腦袋揮了揮手,銀釵一身鮮血沒人敢靠近拖著那太監面無表情的就下去了,因為銀釵知道顧忱不喜歡她這個樣子,她要去洗個澡才行了。
「遠之,這是做什麼?」楚昭荷穿好了衣服這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哀嚎聲,沒一會就看見銀釵面無表情的拖著個太監走了出來,「大早上便動了氣。」
「母妃的地毯髒了,改日兒子再給母妃送一塊更好的來。」顧忱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了楚昭荷的身邊,這染了血的地毯他是一秒也不想多看了,拉著的楚昭荷胳膊道:「不在這聊了,滿是腥氣的。」
「嗯,都聽你的。」
楚昭荷點了點頭和顧忱挽著手離開,留下的狼藉自然有下人來收拾,回到了主殿楚昭荷坐在位置上拉著顧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