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釵走了過去二話沒說一腳將人踢了出去自己接過了那轎夫肩膀上的轎子,轎夫被銀釵一腳踢在了人群里還半天爬不起來。
裴遠聽到了動靜往後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地開口詢問道:「發生了什麼?銀釵姑娘為何去抬轎子了?轎夫呢?」
「繼續走就是,方才那轎夫抬得不舒服,本宮叫銀釵換一下。」
顧忱的聲音從轎子裡穿出來帶著幾分不耐煩的意味,聽著他的聲音裴遠能感覺到他是真的不舒服了,便沒有刨根問底繼續帶著隊伍往前走著。
至於那被人踢出去的轎夫,在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被人發現了之後,也不敢聲張在落入人群之後就倉皇逃竄了,但顧忱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在看不見的陰影之中,早就有人跟上了那轎夫。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他的新婚之日還要給他添堵的,簡直是故意來他面前找死的。
一路上碰到的事情有些多了,裴遠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驅使著馬匹快速地往前走著,隊伍的速度提上去了一些。
因為有前車之鑑,埋伏在轎夫之中的人就算是心懷鬼胎也不敢繼續放肆了,因為銀釵就在轎夫的隊伍之中,而且她一個小姑娘抬起轎子比他們幾個男人還要穩當一些。
終於是到了汝南王府門口,汝南王府侍僕從他門口等候已久了,見迎親的隊伍來了立馬回去通報了裴志泉,將大門打開準備迎接新人。
即便裴志泉心裡再如何不願意接受這門婚事,到底是皇帝的賜婚他也不能怠慢,婚慶的場面極其的奢華,這到底是代表著他汝南王府的門面。
對於好面子的裴志泉來說,他絕不能落人口舌,好在裴遠的母親陪嫁過來了不少東西,不然汝南王府可不一定撐得起這樣的場面。
要知道就連裴遠的聘禮都是裴遠的外祖叫人打點了送來的,裴志泉一毛錢都沒有出,可以說是摳門到了極致。
感覺到轎子慢慢地停了下來,顧忱這才慢慢悠悠的坐正了身子,在裴遠掀開車簾的時候才沒有看見顧忱那慵懶的坐姿。
「殿下,我們到了。」
裴遠伸出手去拉顧忱,顧忱看著蓋頭下骨節分明的手指頓了一會才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覆蓋在了裴遠的手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顧忱被裴遠扶著下了轎子,顧忱的手被裴遠輕輕的拉著,汝南王府的門檻稍微有些高了,裴遠先一步跨了過去,扶著顧忱的胳膊輕聲道:「殿下仔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