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顧忱的眼神卻看向了裴遠,說來他的夫婿好像也是這樣的人。
裴遠被他盯的莫名心裡一虛,轉過頭便對上了顧忱的眼神,有些疑惑的開始道:「定一下在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看什麼,只是覺得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普通。」
其實顧忱本來想說的是丑,但想起了林清之前的那個眼神,顧忱還是將這個字吞了下去,換成了另外一個詞。
裴遠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的外貌並不出眾,以前他從未在意過這件事情,因為他覺得一個人的本性如何同他的外貌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即便是絕世的美人,卻也可能是蛇蠍心腸,即便是丑如夜叉,卻也可能心懷憐憫,所以一個人的外貌如何並不能體現他這個人是什麼樣的。
但以前從不注重外貌的裴遠,被顧忱這樣一看心裡莫名有些發慌,難道是自己的容貌叫顧忱覺得不順眼了嗎?
想到這裡裴遠又低下了頭,「在下的容貌並不出彩,怕是叫殿下失望了吧。」
「你知道不就可以了,以後把自己拾掇得精緻點,省得帶出來丟人。」
其實不審的心裡本來是想安慰一下裴遠,只是說出口的話實在算不上好聽,而且加上語氣怎麼聽都像是一種諷刺。
但只要是熟悉顧忱的人都知道這已經算是一種安慰了,他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的,向來不顧他人的感受。
很顯然裴遠並不是這個人。
這麼多年來裴遠沒有因為自己的外貌自卑過,卻因為他的話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丟人了。
顧忱沒有注意到裴遠失落的情緒,只是同掌柜的談好了交接店鋪的事宜之後便帶著培遠離開了茶館。
之前老闆提到過,因為西市的小巷新開了一家茶館,所以老闆的店鋪才會破產。
於是同老闆談完交接店鋪的事宜之後,顧忱便帶著裴遠離開了,徑直來到了西市的小巷裡,若只是一個女子便能將茶水賣的如此火熱,顧忱是不相信的。
並非是他瞧不起女子,但世道就是如此,一個婦人若是拋頭露面的出來做生意總會被人非議的。
所以一個橫空出世得女子斷然不會突然將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必然是身後有人支持得。
顧忱就是想瞧瞧這女子的賣的東西究竟是何神聖會叫人如此流連忘返。
至於女子背後之人是誰,他並不關心,只要那人不要冒出來礙到自己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