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有些不自在的偏開了自己的腦袋,這實在不怪他,二人離得有些太近了,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唿吸。
「你講就好了,怎麼看著本宮你講不出來?」顧忱就吃他這一套,不僅沒有離得遠一些,反而靠的更近了,「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夫妻,這可是官府都認可的關係。」
「就是靠的近了些,又有誰能說什麼呢?」
平日裡顧忱倒是沒有那個心思,他們倆都是男人又不能做些什麼,而且顧忱之前對裴遠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同他怎麼親近過,這應該是這麼久以來他們之間最曖昧的時候了吧,顧忱還是頭一次發現逗一個人這麼好玩兒。
「太近了……」
裴遠感受著顧忱的唿吸,他感覺顧忱就是在逗著自己玩兒,可是這人確實越靠越近,叫裴遠的臉都紅了起來,忍不住地往後躲閃著。
但身後就是馬車的車璧,即便是躲也沒有地方再躲了,只能偏開自己的腦袋,儘可能的從顧忱拉遠一些距離。
他們兩個都是哥兒啊,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難道是因為顧忱的雨露期到了嗎?
嬤嬤說這個時候的哥兒最需要人的陪伴,尤其是自己的愛人,愛人的陪伴對哥兒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雨露期的時候愛人不在自己的身邊,哥兒就會變得異常脆弱,情緒也會變得十分陰晴不定,有的哥兒會暴怒,有的哥兒會淚流不止。
總之就是非常嚴重。
那些未成婚的哥兒在雨露期的時候只能靠自己硬熬,或者吃一下特定的藥丸壓制,但有了愛人之後,就會變得格外的難熬。
想到這個可能,裴遠硬著頭皮看向了顧忱,「殿下,您的雨露期到了嗎?」
原本指望靠了這一招逼的裴遠說實話的顧忱,被顧忱的一句話直接問懵了。
什麼玩意兒?
雨露期?
他記得自己好像沒有這個東西。
顧忱原本下意識想開口說自己沒有,但勐然想起自己在裴遠的眼裡還是個哥兒,而哥兒都是有雨露期的,如果自己說沒有,豈不就是暴露了?
好險,差點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裡顧忱鬆了一口氣,但是面對裴遠的問題,顧忱又不知該如何回答,顧忱沒有見過哥兒的雨露期,自然也不知道雨露期應該是什麼樣的。
既然裴遠問起的話,他應該是知道的,那麼自己應該是什麼樣子才會不讓他起疑呢?
這可真是難倒的顧忱,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還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