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這樣一說,裴遠才反應過來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隨後開口叫屋子裡的家丁出來幫忙將板車上的兩個人挪到屋子裡躺著,做完這一切裴遠才看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周洲。
「這位公子,我瞧你身上好像也有傷,進來坐坐吧。」
「謝謝這位公子!」
原本還手足無措的人聽到裴遠的話,頓時笑逐顏開,顧忱皺著眉拉著裴遠走到了一旁,裴遠雖然被抓著走但還是不忘回頭囑咐下人照顧好周洲。
「為什麼讓他留在這裡?」
後院裡此刻無人,顧忱把人拉著抵在了假山的縫隙間,二人被迫靠的很近,不過造成這一切的顧忱倒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他要的就是讓裴遠無處可逃,最好是連他的眼睛都躲不開自己的視線才好。
本以為一個晚上沒見,裴遠了看見自己的第一眼會是關心自己,沒想到這人見了自己到現在為止,只叫過自己一聲,連多的都沒有問一句,全去關心身下的幾個人了。
這讓顧忱感覺十分不爽。
裴遠被他盯得心裡慌亂,有些無措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殿下在說什麼?」
「別移開視線,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留他下來做什麼?」
這個他指的是周洲,裴遠心裡自然清楚顧忱的問題,不過顧忱既然帶他回來了,不就是要管這件事情的意思嗎?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嗎?
「殿下將他帶回來的意思,不是要好好安置他嗎?」
裴遠不解其意的抬頭看他,對顧忱莫名其妙的怒氣感覺無辜,「是我會錯意了嗎?」
「這幾天殿下總是一個人出門也沒有和我說一聲,我全然不知殿下蹤跡,就算殿下遇到危險了我也不知道。」
說著說著裴遠感覺到了委屈,雙手握拳在顧忱的胸口敲了一下當做的宣洩了,「我也知道我不該過問殿下的行蹤,只是見不到殿下的時候心裡總是換亂的,如今好不容易瞧見了,殿下卻又生氣了。」
「我實在不知如何和殿下相處了。」
即便看不見這人的表情,光是聽聲音都聽得出他如何委屈了,顧忱這才也覺得他說話有道理,卻又拉不下臉皮來和他道歉,只能硬邦邦的把人抱在懷裡拍了拍。
「是我衝動了,只是見你沒關心我,心裡過意不去而已。」
那個周洲不過是個藉口,實際上是顧忱心裡覺得吃味了,這傢伙對其他人都比對自己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