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洲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看似是站在他這一邊,其實不然他知道自己一定回去找顧忱問個清楚的,而顧忱是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這件事的,即便他已經知道了也一定會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的。
他們之間會產生爭執,而最有可能的解決方案就是互相冷靜,但這個時候自己絕對就落單了,若是有人想利用自己在對付顧忱的話,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是他最近情緒化給了對方機會,明明平日裡自己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動氣的,他人之事如何做是他人的自由,自己有什麼去哪裡干涉呢,可只是想到顧忱對自己的隱瞞,裴遠就覺得心裡堵的慌。
「你用的棋不錯,只是選錯了對手,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不是故意給你們的?」
顧忱的眸子微微眯起,一雙眸子就像是鎖定獵物一般盯著他,「你又這麼覺得他對你就一定忠心?」
說落院子裡便出現了三個人,裴遠也有些驚訝了,不過也沒有亂動,任憑顧忱抱著自己,雖然這樣模樣算不上霸氣,但這人只是坐著的壓迫感便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了,周洲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不管是顧忱還是蕭嵐安他誰也沒看。
沈從飛和何非遙站在周洲的兩側,看起來就像是這兩個人押著周洲來的,但周洲身上確是一點束縛都沒有的,要是想走的話只怕是隨時能走,走不走的掉就不一定了。
「本宮想你應該很久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了,本宮便叫人給你帶來了,本宮貼心嗎?」
顧忱終於是放開了裴遠,從椅子上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蕭嵐安的眼前,頗為曖昧的和他湊的很近,眼睫幾乎都要抵到一起了一般,蕭嵐安幾乎是從後牙槽里擠出來的幾個字來回答他。
「殿下還是和以前一樣貼心。」
裴遠看他們二人靠的這麼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緊抿的唇瓣,何非遙左右看了看隨後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殿下,注意距離。」
「不用你提醒。」顧忱直起腰和他拉開距離,隨後開口道:「這次本宮誰也不會殺,只是因為本宮的小夫郎見不得血,但下次希望你洗乾淨脖子,本宮一定會殺了你。」
裴遠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雖然這件事情應該是瞞不住的,但沒想到顧忱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在場的人除了沈從飛之外其他人並沒有什麼驚訝的,看起來好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一樣。
周洲是個哥兒看得出裴遠的真實身份並不奇怪,何非遙作為給他調理身子的藥師知道這種事情無可厚非,至於蕭嵐安的話應該是周洲泄露出去的消息,算了居然還真的只有沈從飛被蒙在鼓裡了。
也怪不得他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畢竟他就沒有留意過這種事情。
那個時候顧忱和裴遠幾天都不出來的時候沈從飛還擔心顧忱的身體受不受得住,只是擔心兩個人縱慾過度身子虛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