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剛剛表現得這么正常,除了臉上有些暈紅,居然沒人發現他的不對。
易元看沉葵攙扶許澤的動作,眉頭一緊,迅速放好傘走過來,拉上許澤的手搭脈檢查。
許澤的狀況不算太糟,在沈葵他們到達之前,他給自己刷著治療術法,雖然用處不大,但惡化速度在一定程度控制住了。
現在發著燒,但沒有沉葵之前嚴重。
沉葵跟易元準備將他扶到二樓,許澤剛剛差點暈倒,現在緩過勁,神智回來,他看了一眼田淵和小紅:「不好意思,失陪了,請自便。」
易元好氣又好笑地扶著他:「就你有禮貌,有意識就自己走走,別讓我們費勁。」
沉葵看他倆相處這情形,心理有了底。
易元應該能把他治好,沒什麼問題,不然氣氛不會這麼輕鬆。
小洋房二樓,易元拿出針袋和醫箱,又一一搬出治療需要用到的東西擺在一旁,開始給許澤治療。
沉葵幫不上忙,看了兩眼後便下了樓。
許澤的小洋房內部很乾淨。
牆面,沙發和地毯都是白色的,所有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其他家具顏色黑白交錯,輔以其他小色塊裝飾跳躍,整體看上去乾淨又和諧。
剛剛沉葵跟著上二樓,發現他的臥室也是差不多風格。
強迫症福音。
沉葵視線在整個一樓轉了一圈,然後跟田淵對視上。
剛剛只有田淵和小紅在樓下不知道他倆是不是說了什麼,現在小紅的神色有些奇怪。
「我去透透氣。」
小紅跟沉葵交代一聲便離開了許澤庇護所,走進雨里。
一樓只剩沉葵跟田淵在了,沉葵想到之前那隻烏龜,開啟話題。
「你的員工挺可愛的。」
田淵嘆了口氣,接上:「是的,但是可惜有些島主不聽我的勸告,把我的員工當成食材,吃掉了。」
再往那些海島派員工交易,我就不姓田了! 」
沉葵:「……」
她換了個話題:「海邊停的那艘船是你的嗎?」
田淵點頭,「對,你看見船身上我們田螺雜貨鋪的標誌了?」
沉葵想起那個被侵蝕得看不出原本圖案的標誌。
「怎麼不做大一點的船?」
田淵生意做這麼多,肯定是不缺島幣的。
沉葵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還用這麼陳舊破爛的小船。
田淵:「搞大一點的圖什麼。該省省,該花花。」
這話倒是跟她一擲千金買下人魚王子繼任典禮觀禮嘉賓名額時候的態度大相逕庭。
沉葵詫異。
如果對方是這個消費觀念,當初在海上坐的那艘船情況應該跟現在的一樣。
難怪那麼脆,被章魚群一拆就碎。
田淵看了沉葵一眼,說道:「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去你海島見你的,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沉葵轉頭看她。
這話說的,好像她們之間有什麼故交一樣。
但事實上,她倆除了人魚陣營戰爭那次,並沒有其他交集。
「你找我,是有事嗎?」
田淵點頭:「有事,但不是我的事。」
「有人想托我給你傳話。」
沉葵:「誰?」
田淵不緊不慢說出一個名字:「阿稻。」
意想不到的回答。
「阿稻還活著?!」
沉葵有些激動,之前腦海里預演的什麼假死什麼計劃再次捲土重來。
田淵搖搖頭,否定了她的想法。
「她死了。」
「那天GD頻道播報結束不久,她突然找到我,讓我告訴你,意識數據你已經拿到,小心眼睛。」
「什麼意思?」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而且她那時候狀態不太對勁,所以我其實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她的話傳達給你的。」
沉葵想起阿古說她是自殺時候那種古怪感,傾身詢問田淵:「你說她狀態不對是怎麼回事?」
田淵杵著下巴,回想當時的情景。
「她好像很痛苦……跟我說著話,莫名其妙會按著頭喊頭疼,然後說好想死,馬上就解脫了……之類的話。」
讓田淵傳達的信息也是斷斷續續從「讓我去死……」「我馬上解脫了……」「好痛苦……」之類的話語裡面摻雜著說出來的。
跟她說完,兩人就分開了,不久她就收到阿稻死亡的消息。
彼時她還在GD頻道,親眼看見了阿稻的屍體。
沉葵看田淵面色平淡的樣子,有些無法理解:「她跟你說這些,你居然沒在意直接就跟她分開了?」
田淵:「我跟她又不熟,我還奇怪她為什麼要找我說這些有的沒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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