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越竹:「不是。」
沉葵不服拍桌:「怎麼可能不是!那你幹嘛要……」
後面的話像一團棉花堵在腦海,質問的人理不清其中邏輯,只記得堅持不信服態度:「你說,為什麼!」
耿越竹無奈嘆口氣:「我就不能給我們留個回收站嗎?」
「你才是垃圾!」
自覺被罵的醉鬼被動防禦開啟。
耿越竹挑眉,也不生氣,他舉著酒杯抿了一口:「沉葵,你想當救世主嗎?」
半晌沒聽到答案,他轉眼,正見對面表情不爽:「別罵我。」
耿越竹沒忍住悶笑出聲。
「這怎麼是在罵你?」
沉葵不再搭理他,他卻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遊戲,一定要拉著沉葵參與。
「如果有一部分人註定被留在這個遊戲,你希望誰留下?」
對面女生擰著眉,沒有回話,眉宇間頗不贊同。
看起來挺能唬人,但耿越竹知道她是因為這句話太長沒理解他說了什麼。
耿越竹難得耐心地多問了兩遍。
「不知道……你們不要留下就行。」
沉葵看起來實在有些困頓了,尾音模糊在喉間。
而她本人已經趴在手臂上,面容恬靜,呼吸綿長。
「……」
涼亭里似乎傳來一聲嘆息。
耿越竹起身,看了眼池塘里半漂著的人魚,冷淡收回視線。
他扶起睡得香甜的沉葵,仔細給她擦拭乾淨手心,彎腰將人抱起離開涼亭。
兩隻熊的作息仍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之前見沉葵他們在涼亭里喝得開心,也沒去打擾。
現在正在玉蘭樹旁練習爬樹,見到耿越竹抱著人走過,沉二二沖他們哼唧兩聲。
耿越竹沒將注意力分在它們身上,目不斜視將沉葵送到她自己臥室安頓好才下樓。
工作室燈光再次亮起。
……
這樣悠閒小酌的時光總是難得的,更何況,會談過後時間過得很快。
沉葵覺得會談後的世界模式也發生了改變。
微妙的反轉。
沉葵坐在餐桌邊喝著小米粥,查看好友消息。
許澤給她發了消息,詢問她耿越竹在幹什麼。
沉葵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啜飲咖啡的耿越竹,得到一個詢問的眼神。
沉葵:「許澤找你有事。」
耿越竹又抿了口咖啡:「知道了,我一會回他。」
沉葵看眼他的杯子,一眼難盡。
「大早上的你不吃早餐喝什麼咖啡?」
耿越竹不語,只是一味翻著手裡名單。
沉葵看了一眼,發現好像是會談里整理出的名冊。
同時也注意到耿越竹眼下的黑眼圈好像更重了些。
這傢伙最近都沒睡覺嗎?
沉葵想起剛剛許澤問她的事,從腦海中翻了下待處理事項,「許澤找你做什麼?」
耿越竹又啜了口咖啡,隨口回道:「沒什麼,叫我參與普通玩家組織的行動。」
「哪個行動?」
沉葵問了一嘴。
「圍獵聯邦某部門成員。」
沉葵有些印象,問,「什麼時候?」
「今天。」
耿越竹武力值比不過有戰士或者法師加成的玩家,讓他參與行動肯定不是讓他去跟著登島圍獵。
沉葵再次看了眼他手邊的名冊。
很顯然,他參與的方式就是利用他的技術遠程為登島圍獵的那群玩家們提供幫助。
沉葵回想了下當初會談上關於這次行動的各種安排。
確實是這兩天沒錯,她一時沒想起來。
這次行動沉葵沒有被安排參與到一線行動,原因很簡單,耿越竹也在她的海島上,而且耿越竹還跟她的庇護所等級綁定了。
說不好沉葵身上出什麼事會不會對耿越竹有什麼影響,而耿越竹在此次行動中的作用至關重要。
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不能拿其他行動玩家的性命去賭。
不過聯合玩家們會有行動沉葵是知道的,畢竟會談是在她的海島上召開,沉葵親身參與。
耿越竹這傢伙在這次行動中的工作是提供遠程技術援助,而自己則是情理之中地被分了個保鏢角色。
說是保鏢,但現在知道耿越竹活著的人沒幾個。
這樣輕鬆悠閒不亞於退休大爺當門衛的工作,如果是在現實中,沉葵包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