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退了步,沒有掩飾自己的防備。
「沉小姐似乎對我有什麼誤會。」夏壇寬容一笑,視線落在沈葵身後,臉上笑意更深。
「讓他進來吧。」
是耿越竹的聲音。
久久不見沉葵回來,耿越竹出門查看情況,正見到夏壇與沈葵對峙場景。
夏壇隔著庭院門與他對視。
耿越竹斜斜站著,看起來懶散無害,眼裡卻透著徹骨寒意。
庭院門被打開,田淵卻沒進門,她轉向身旁男人:「夏先生,我想您應該不需要我繼續留下來了,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
說完,她向沉葵頷首告別,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看起來,她來沉葵海島的意義,就在於把這個男人一起帶過來。
夏壇輕笑一聲,像是毫不介意她這樣有些不禮貌的行為。
相反,他對田淵背影揚聲道:「謝謝田老闆,有機會再合作。」
對方沒有回頭。
前往別墅的一路上,夏壇視線在沈葵庭院裡細細掃過,在看到某處時,沉葵聽到他喉間溢出一聲模糊輕笑。
沉葵看過去。
那是幾瓶放在池塘邊未拆封的石斛花酒。
酒瓶旁還擺了兩碟涼菜。
夏壇那模糊笑聲讓沉葵一陣火大。
更令人火大的是,耿越竹以想跟夏壇單獨聊聊為理由,將沉葵攔在門外。
沉葵磨著後槽牙,給耿越竹遞了個眼神。
——你給我等著!
……
耿越竹再打開門時,沉葵正坐在庭院鞦韆椅上有一搭沒一搭晃著。
聽到耿越竹走過來的腳步聲,無動於衷。
鞦韆椅被人輕輕推動,懶洋洋的力道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哪怕示弱,耿越竹也沒給出解釋。
沉葵想起那個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誘餌計劃」,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她腳在地面一蹬使力,鞦韆椅撞上身後人。
沉葵清楚聽到一聲沉悶撞擊聲和耿越竹悶哼。
「好痛!你要殺了我嗎?」
耿越竹齜牙,倒抽一口涼氣,嘴裡念叨說沉葵太過分了。
沉葵翻了個白眼。
能有力氣逼逼賴賴,恰恰說明他沒有大礙。
以她對耿越竹的了解,他這個人真藏著什麼事時反而沉默得像個啞巴。
以至於大部分時候,雖然定位不對,沉葵仍有種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預感。
果然,見沉葵不上鉤,耿越竹放棄了乾嚎,連懶洋洋推鞦韆的動作也停了。
他繞到前面,示意沉葵騰點位置,把自己塞進鞦韆椅里。
靠著靠背躺下,他享受眯眼看向天空。
但今天沒有太陽。
「你在冷暴力我。」
他無恥指控。
沉葵斜眼看他一眼:「不爽?」
耿越竹坦然點頭:「不爽。」
沉葵起身,走到他面前,傾身揪住他衣領,耿越竹半抬眼皮看她,沒有反抗,甚至控制著鞦韆椅沒動,方便沉葵動作。
一副任打任罵,但絕不悔改的模樣。
沉葵突然沒了脾氣。
她抓著對方衣領的手狠狠往前推了下,鞦韆椅因這力道小幅度搖晃了下,又很快穩住。
沉葵沒再搭理他,轉身進了別墅。
夏壇早已經在談完後利用拜訪功能離開這座海島,自然也不在別墅里。
長發男生目送沉葵背影消失,低頭凝視自己凌亂衣領,半晌,仿佛覺得難辦似的,他自言自語道:「真生氣了?」
無人應答。
耿越竹視線落在池塘邊那些未開封的酒瓶。
它們所在的位置,正是紅色人魚消散的地方,不難知道,那些酒是給誰準備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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