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覺到她的友好，海豚輕輕地用自己的喙蹭了蹭她的手心。
然後又靠過來，閉上眼睛，蹭了蹭她的胳膊。
顧小北拉住紀凌天的手。
海豚眨了眨眼睛。
紀凌天有點緊張。
他還從來沒有和海豚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
他只是伸出手去，眼睛都不敢眨。
海豚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靠近。
它用喙也輕輕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後一甩自己的喙，將他的手甩在了它的頭上。
紀凌天輕手輕腳地摸了摸它。
海豚的觸感其實是有點奇怪的，並不像是小貓小狗一樣。
所以他摸起來也很小心。
接著，海豚忽然朝著前面遊了過去。
顧小北也緊隨其後。
她和海豚一起躍出水面，在金色的陽光下濺起水花，揚出一道彩虹。
她的身體在水面上劃出的弧度，比海豚還要漂亮。
顧小北又和海豚玩了一會兒。
紀凌天在一旁高興地看著。
自從懲治完顧悠然，知道秦媛真正的死因以後，顧小北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但是高興了一段時間以後，紀凌天卻發現自己只顧看著顧小北和海豚玩，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們倆在海里已經玩了太久了，氧氣瓶里的氧氣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他現在驟然反應過來，已經發現自己呼吸有點困難了。
紀凌天趕緊朝著水面上遊了過去。
但是他本身游泳技術就不像是顧小北那麼好，剛剛這一通上天入地的操作下來，也有點脫力了。
所以，游得也比正常的速度要慢很多。
正在和海豚玩的顧小北摘下自己頭上的氧氣罩，朝著紀凌天遊了過來。
海水波光粼粼。
於粼粼的波光中，她像是一條美人魚，朝著他遊了過來。
她伸手，也摘下了他的氧氣罩。
然後，她將自己的唇緩緩覆了上去。
在海水裡面，顧小北的唇好像顯得格外柔軟一些。
他本只想淺嘗輒止。
但是這種柔軟讓他無法自控。
他近乎貪婪地索取，攫奪她口中的空氣。
景是美景，人是佳人。
這一吻，你我愛之深沉。
忽然，他才反應過來，此刻二人是在海水之中。
他怕她也呼吸困難，趕緊鬆開了她。
顧小北又捧住他的臉，輕輕親了一口。
然後，她又往前游去。
海豚就在前面等她。
一人一海豚快樂地躍出水面，暢快地呼吸。
紀凌天也游出了水面。
玩夠了以後，顧小北才和他一起游回了岸邊。
這是一個私人海岸，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
周圍連一個建築物都沒有。
他們倆在沙灘上手牽著手，盡情地曬著太陽。
海邊的沙礫被太陽曬了很久，踩上去熱熱的，十分舒服。
顧小北甩了甩自己的長髮。
被太陽曬了一會兒，已經差不多幹了。
她的臉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暗沉沉的。
攏完頭髮以後，她的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手腕。
還有手腕上戴著的手釧。
原本漆黑色的珠子，現在上面卻仿佛有了花紋。
本來顧小北還以為是海水沾在上面，曬乾以後留下了鹽漬。
可是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
是珠子裡面出現了紋路。
她心裡驟然咯噔一聲。
紀凌天沒差距到她的異常，他伸手攬住她的腰，靠著她的頭頂。
「夫人，真希望我們可以就這樣牽著手，一直一直走下去。」
「永遠曬著太陽，永遠暖洋洋的。」
顧小北微微抿唇。
她壓住心裡的不安，站住腳，用另外一隻手回握住紀凌天。
二人面對面站著。
她看向他的眼睛，抿唇淺笑。
「會的。」
「紀凌天，一定會的。」
第811章
再見蘇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