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真算不上好看。
龍少席?
他伸出手,將厚厚的風衣外套敞了敞。
發現裡面的白色紗布,又開始紅了。
那傷口,不知道反覆感染髮作了多少次。
他先是一聲不吭,站在雪地中,就那樣低眸看著她。
明明是一副美麗至極的面孔,說話怎會如此難聽。
「雲梔意,你以前和他在一起,也是這樣對他的嗎?」
「你管不著…」
「區別對待?」他問。
雲梔意一坨雪甩在他的俊臉上。
「厲少席,我是你大嫂,有沒有點規矩?天天打探我們的私事幹什麼!」
他低著眸,勾唇笑了。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不要臉!」雲梔意怒罵。
她怎麼罵。
他都不生氣。
除了那個字。
髒…
她只要不說他髒,不嫌棄他髒,好像如何造作都可以。
*
遠處。
雪地里,趴著兩個男人的身影。
從頭到腳,帽子衣服鞋子,均是白色,宛如雪地吉利服。
就連手中的望遠鏡,也是白色的。
「夜淵說的沒錯,厲閾野,他遲早被綠!」
「變成綠閾野。」
說話的人,是司凌,他將望遠鏡遞過去給歐宴。
「宴哥哥,你瞧瞧,梔意姐姐手上居然刻了一個【席】字。」
「?!」玩這麼大。
歐宴接過白色望遠鏡。
看向了雲梔意的手腕。
她正在玩雪。
或許玩累了有些熱,她脫下了手套後,撩起了袖子。
左手腕上,露出一個顯眼的【席】字。
歐宴深邃的瞳孔暗了暗,俊美的臉上覆上些許冰冷。
他和司凌。
是在雲梔意去英國當天,跟蹤她的。
他和司凌,被迫在厲家大宅舉行了一場婚禮,結束後,便準備去弄雲梔意的樣本回歐家做親子鑑定。
因為歐宴一直懷疑,雲梔意是他後媽的女兒。
於是他們跟蹤到了英國愛丁堡。
只不過。
跟丟了。
後來,在英國愛丁堡,無意碰見了厲少席的人在行動,巧的是,雲梔意正好在他手上。
於是歐宴和司凌便決定跟蹤厲少席。
來到了F洲。
來到當地之後,便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愛琴海。
這裡下了很大的雪,信號受阻,道路坍塌,交通不便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他們兩個在周圍住下了,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去當地置換了一些物資,有時候甚至還當起了野人,被迫吃生肉充飢。
「厲少席,他的建築就在前面的島嶼之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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