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閾野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尊貴如他,高高在上宛如神祇,卻也卑微。
不,他不能卑微。
他卑微了,就鎮不住她了!
翌日。
他站在浴室之中,全身都光著,頎長的身形,露出健碩寬闊的背部,肌肉線條紋理勻稱。
臉部俊如妖孽,輪廓線條宛如刀削,薄唇輕啟,透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雲梔意,滾進來!」
聞聲。
雲梔意從客廳,走到浴室之中。
被他全身的冷峻氣息,和薄涼的語氣嚇了一跳。
花灑打開。
水聲潺潺的往下流。
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被溫水從頭淋到腳。
厲閾野捏著她的後脖頸,跟提小雞一樣。
手順著她的頭髮,瞳孔里透出嚴厲的陰森。
「我養了你那麼久,敢把頭髮弄這麼短,還在手上刻別人的名字,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水打濕了她的全身。
頭髮,毛衣,裙子和絲襪全部濕透了,水流順著她的身子匯入瓷磚地上。
「閾野…」她喃喃的喚了一聲。
軟儒的聲音很沒底氣。
「叫老公。」他一股大力,直接將她按跪在腳邊。
語氣透著前所未有的壓迫,冷傲,尊貴。
「老公。」她軟軟的叫了一聲,又輕輕喚道,「野…」
「我的寶貝,看著我。」
他的指腹,輕輕掰起女人的臉蛋仰視著他,依舊是命令式的口吻。
「寶貝只能被我一個人寵,也只能伺候我。」
他站在浴室之中。
讓她伺候他。
大手時不時的摸著她的秀髮,又攬過她的後脖頸。
那顆紅色的「痣」,在她肌膚上宛如一抹蚊子血,又似硃砂痣。
*
厲閾野幫她吹乾頭髮。
讓她躺在柔軟的蠶絲被褥里。
他拿來一把剪刀,細心地替她修理了發尾,柔順的秀髮,他稍微修剪了一些,滿意後才放下剪刀。
用手捏了捏她的臉。
「瘦了。」
「沒有以前漂亮。」
「可我更愛你了,比以前還愛。」
雲梔意側著頭看他,又一把抓過他的手,「你的手粗糙了,全是傷口。」
「心疼麼?」
「嗯…」她翻了個身,摟住他的腰,將他拉上床。
「我不想,昔日尊貴狂妄的你,跌入塵埃,卑微入泥,從前永利頓漫城堡的你,矜貴無雙,睥睨一切沒有任何軟肋。」
厲閾野低頭含住她的嘴。
雙手與她,十指相扣,緊緊貼在一起。
「可以忘了龍少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