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意拿出了手銬的鑰匙,走過去幫他解開。
「龍少席,我們聊聊吧。」
「想聊什麼?」他的目光就那樣盯著雲梔意。
看了眼後。
又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你不怕我對你做出格的事麼?敢把我手銬解開?」
雲梔意無視他的輕浮。
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你不是最擅長用藥了嗎?龍少席,你再給我用一次吧,讓我忘記愛琴海的一切,讓我失去記憶,讓我回到厲閾野的身邊,我們就當愛琴海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話音落下。
她的手忽然被男人大力抓住。
抓她的那雙手,隱隱顫著。
「阿雲,你這樣對我未免太殘忍了,你忘不了,我一樣忘不了……記憶能忘,身上傷疤能淡嗎?」他竟跪在了她的面前。
低下了頭。
在抬頭時,眸里閃著明亮的淚光。
「我從不奢求能擁有你,只是偶爾能靜靜地看你一眼便好,雲,不要這樣對我,我會徹底瘋掉的…」
雲梔意推開他的手,「那你要我怎麼辦?」
「如果可以,你把我當普通朋友吧。」
「不可以。」
「那你把我當備胎吧…」
「……」
雲梔意被他氣笑了。
「龍少席,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快起來吧,你的膝蓋不該跪在我的面前,作回曾經那個狂妄冷傲的男人,你看我的眼神應該是睥睨和輕蔑的,你的膝蓋,應該跪在你的女人面前,而不是我的面前。」
雲梔意起身去洗手間,又開始洗手了。
這一次她沒發火。
對他發火也沒用!
若是有用,從前她發了那麼多次火,早將他趕走了!
他起身追到洗手間。
挺拔的身形杵在門邊,就那樣看著她。
雲梔意洗完手。
準備離開洗手間,卻被他堵住了去路。
他擋在門邊:「你又沒領證,充其量不過是與他談戀愛,這麼怕我幹什麼?多一個人疼你不好嗎?」
「…你!」雲梔意抬頭,瞪著他,「天底下女人那麼多,你去找個單身的不好嗎?」
「天底下的女人是多,可是敢殺我,敢打我,敢罵我的只有一個,敢在我手上刻字,敢用手槍抵著我腦袋的也只有一個,那便是你。」
他繼續。
「你用過我的槍,睡過我的床,手上還刻過我的名字,在愛琴海的六十多個日夜,我們睡同一個房間,那些荒唐的事都做過了,你如今還怕什麼?」
他一句接著一句。
雲梔意怒火被激起。
抬起手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讓開!」
「不讓!」
「你想怎樣?」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