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歐宴是怎麼知道她懷孕,又是怎麼知道那飲料里被下了藥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和司凌在一起那麼久,司凌是個醫生,歐宴有耳濡目染倒也不稀奇,可他當時很有把握,難不成,是親眼看見了麼。
今晚上,若是喝了那些被動過手腳的飲料,可不得了,她的寶寶就沒了……
厲閾野盼這個孩子盼得太久,而且還是做的試管,這個寶寶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即使在一起這麼久,厲閾野也在多個場合公開她的身份,可她內心知道,如果寶寶沒了,他們的關係又將破裂回到從前。
今夜,厲閾野是動了怒,也對那些人做了懲罰,可她知道,背後的兇手或許還逍遙法外。
等候她的,將會是更加危險的處境。
「厲爺,我們之間可以彼此有點小秘密嗎?」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什麼秘密。」
直升機已經停了,外面是美麗的夜景,四周站著兩排氣勢凌烈的保鏢。
厲閾野側過臉來,目光微沉。
那道視線冰冷又火熱,像是一把鋒利的武器。
她有些打退堂鼓,隱晦地說,「我今晚在宴會廳見過歐宴了。」
「我知道。」
「……」
她沉默了一陣。
拿著晚宴包的手一緊,歐宴給她的手機和照片,她就藏在包里。
歐宴讓她私底下與他聯繫,才能了解更多她想知道的事。
可她轉念一想。
厲閾野何其敏感和多疑,瞞著他,是行不通的!
不僅如此,一旦她有所暴露,還會徹底惹怒他,說不定,等候她的日子將又是暗無天日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他。
「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你說。」
「我媽媽當年得了乳腺癌,在金市的仁愛醫院去世了,可是現在想起來那件事情有很多疑點,你能不能派人去幫我查一查,查查她是否有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
厲閾野微微沉默。
這事沒什麼好查,當初在金市,他已經讓風澤去查過了。
風澤辦事素來滴水不漏。
但看她期待的眼神,厲閾野還是迅速掏出了手機聯繫風澤,嚴肅的命令。
「風澤,你親自去一趟金市。」
……
回到別墅內。
洗了個澡,雲梔意躺上床。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異想天開?」
「不會,敢想是好事。」
厲閾野倚靠在歐式床頭,胸膛赤著大片肌膚,緊實的肌肉線條處處都透著誘惑。
他用手將雲梔意圈過來,「你懷疑當初她是假死,離開了金市?」
「有那麼一點點懷疑吧。」但是可能性不大。
她也知道希望渺茫。
「有這種可能,但是,如今時間久遠,若真是處心積慮的離開,必定將醫院的記錄抹除的乾乾淨淨,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