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席緩緩吸著煙,輕笑,「那就讓他老子來賭場找我,我把他爹斃了一起送下去。」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刀人了。
從前有厲老爺子給他兜著,脾氣從不收斂的。
在愛丁堡綁架雲梔意時,還當著她的面撞傷了一個司機,後又滅口。
說來也還真奇怪,他縱橫狂妄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栽在雲梔意的身上。
他胸口的刀傷還沒好,背部的鞭痕也沒解藥日日鑽心,這些樁樁件件都與她脫不了關係。
他低眸睨了眼手腕上的紋身。
眼角勾起一抹妖異的笑。
不斃了這個男人,都對不起雲梔意給他親手紋下的三個字。
……
豪華包廂,鐳射燈絢麗奪目。
面前擺著琳琅滿目的甜點和水果,桌上還擺著名貴酒水。
自從她懷孕後,厲閾野就戒菸了,一口也沒抽過。
此刻,他也只是和香蔓喝了些酒,她喝的是新鮮的果汁。
香蔓將紅酒送入口中,察覺到了不對勁,分別半年,雲梔意滴酒不沾,她湊過來小聲道,「懷了?」
「嗯…」
她點頭。
厲閾野的手機響了,他起身去接。
包廂里的音樂不大不小,雲梔意和香蔓湊得更近了。
「蔓蔓,我回A市以後做試管的寶寶。」
香蔓很開心,盯著她的肚子哄了一陣,「我的寶,快快長大。」
厲閾野似有事忙,外套還在包廂的沙發上,人出去十幾分鐘也沒回。
雲梔意將他的西服外套搭在靠背上,然後才看著香蔓,「對了,夜淵去哪了?」
香蔓搖頭。
「我從不過問他生意場上的事,你也知道,酒吧賭場這種地方最是魚龍混雜,他曾經說,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雲梔意點頭。
其實是一樣的,她也從不過問厲閾野生意場的事。
只不過,這次她比較好奇想打探。
「蔓蔓,我總覺得他們最近怪怪的,按以往慣例來看,要放大招了。」
香蔓臉色一白,「什麼意思。」
「澳娛是龍少席的場子。」
雲梔意擔憂的說。
「依照他和我在F洲那段不堪的過往,你覺得夜淵和厲閾野能與他和平共處嗎?!」
顯然是不能的…
所以,厲閾野之前還天天帶她來澳娛,是宣示主權還是什麼,還是不信任嘲諷她呢。
雲梔意接著說,「看來他們都知道這裡是龍少席的場子,只有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如此看來,她真是傻得可憐。
全程都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