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灰了,你們也成了,一起不孤單。」
他揉著雲梔意的頭髮,「對麼?」
雲梔意打開他的手,「臭流氓!」
一巴掌不夠又打一巴掌。
後面這巴掌正好拍到他的左手。
歐宴又笑了,嘖嘖兩聲,「龍少爺,上次厲大少爺只要了你兩根手指,這次恐怕要砍你兩隻胳膊了!」
「……」
什麼意思?!
她瞬間的錯愕。
龍少席不是說摔的麼,關厲閾野什麼事。
「歐宴,他的傷不是摔的嗎?」
「你還真信。」歐宴揉揉眉心,隨後杵著下巴,「姐姐,我跟你說,姓龍的他瘋了,以後離這條瘋狗遠點,小心他咬你。」
言下之意,龍少席的傷是厲閾野弄的。
雲梔意不信。
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龍少席的左手,迅速扯開了紗布。
小指和無名指是整齊的裂痕。
斷了,又縫上的,現在還麻木,活動困難。
歐宴沒說謊。
「龍少席,你再這樣下去,會沒命的。」她說不出是何種情緒,「以後離我遠點,別給我添麻煩,也別給你添麻煩。」
「沒事。」他不怕死地道,順勢撿起紗布麻利地纏上。
「我會留著命愛你。」
「……」
他說,「我是為了你才來A市的,你可以不愛我,排斥我,但是請你不要剝奪我的權利,我如何做,我愛誰,是我自己的事。」
「……」
她緊抿的唇色泛白,眼眶濕潤,覺得好笑。
「你愛我?」
「不明顯麼。」
「你有病啊,愛我什麼。」她很無語。
他無視她的謾罵,神色寵溺,「你今年才二十四歲,如果不能和他領證結婚,走到白頭,我是不是有機會,可以好好地和你處一處?」
「往後還有幾十年,很漫長很漫長,會發生什麼,又會經歷什麼,都是未知數。」
「你嫌棄我的過去麼?」
他問。
其實並不是,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她人有些傻了。
他說,「我等你好不好,哪怕你十年,二十年之後再與他分開,我也還在。」
「你跟了他那麼久,萬一以後真與他分開了,就不要嫌棄我了。如果你還覺得虧了,怎麼罰我罵我都行…」
「啪!」
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雲梔意站起身,準備走了。
腳下卻傳來鎖鏈叮鈴的聲響,她無奈,只又坐回去。
視線瞥到對面兩個不穿衣服的人,她立刻的別過頭。
默念清心咒,洗掉衝進腦海里的污穢。
香蔓在那邊拔高了聲的道,「看來各位少爺小姐們,平日玩的很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