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梔意清楚,他似乎在以開玩笑的方式告知她真相。
所以……厲閾野被厲老爺子逼著領證嗎?然後他把對方的別墅燒了才逃出來的!
連他爹的養老別墅都敢燒,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幹的。
「那你父親不得恨死我。」
「管他。」厲閾野朝她勾勾手,「你是和我過,又不是和他過。」
「……」
說的對啊。
話是這樣說,可雲梔意還是被嚇得腿軟了軟。
厲老爺子的作風,八成跟厲閾野一樣,抓不到她人,想必就拿她身旁的人開刀。
那香蔓豈不是危險了……
「怕了?」厲閾野的目光掠過她的臉,分明是後悔與他在一起了,他拔掉手上的針管,邁步朝窗邊的她走去,勾住她的腰。
「雲梔意,你是覺得我保護不好你。」
簡而言之,不信任他。
腰上一疼,她回過神,幾乎祈求的說,「趕緊讓人去金市,把香蔓帶走,不然她有危險。」
她只有香蔓這一個朋友了,她賭不起。
她和母親林宛還未相認,雲梔意希望以後能去金市和她組建一個家,可她清楚,那樣的機會很渺茫。
雲家的老宅是香蔓在打理,出了這樣的事,香蔓若是被抓了,凶多吉少。
厲閾野的手撫在她臀上,抱到沙發坐,「這事我出面不合適,讓夜淵去。」
「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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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閾野還在養傷,來到港城後,他自己培養的武裝力量都跟過來了,在醫院外層層把守。
風澤被扣在厲家總部出不來,如果抓不到厲閾野,估計要拿風澤開刀。
畢竟,風澤是厲閾野最重要的心腹,關係匪淺。
醫院的樓頂停著私人直升機,一有風吹草動,厲閾野會馬上帶她撤離。
但,厲閾野還有顧忌,眸色沉沉的看著女人精緻的臉,「寶貝,你和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什麼。」
「你說愛我,是不是真的。」
「……你既然不信,又為何要問。」
「問出來和憋在心裡,是兩種不同的感受,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希望從你嘴裡親口說出。」目光盯著她的眼。
雲梔意被他看得發怵,這雙深邃無底的眼,由里到外都透著冰冷刺骨的威懾力。
「是,是真的。」
「好。」
厲閾野淺淺淡淡的一笑,「記好了,是你說愛我,自願留在我身邊的,若是你敢離開我半步,私自逃離,我會像從前一樣,把你抓回城堡,囚禁在我身邊。」
「嗯。」
她自認為自己不會食言,爽爽快快地應了。
殊不知,她的話又給自己埋了一個坑。
厲閾野用手細細撫摸她的頭髮,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鼻腔,沁人心脾,他眸色噙著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