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收回,往近處看時,一個漆黑的身影就站在月色下。
雲梔意認得,那是厲書涵的「寵物」,還真就把人當寵物,直接搞根繩拴在柱子上。
他戴著銀色面具,將臉遮的嚴嚴實實,仿佛長得多見不得人,渾身上下也穿著厚實的衣物,只能隱約看出身形高大,那一雙瞳眸略顯呆滯。
窗簾敞開,樓下是能看見這裡的。
她正要把窗簾拉上,腰上忽然傳來痛感,還未反應過來,紅唇被席捲。
帶著木沉香和紅酒氣息的吻,席捲她的口腔。
厲閾野將她壓在玻璃窗上吻,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撐著她的腦袋,姿勢曖昧無比。
「別親了。」
她躲避,伸手推。
厲閾野被她推開,繼而脫去了外套,慢條斯理解著襯衫紐扣,敞開衣衫露出肌膚,「哄你開心。」
「想要什麼?明天去給你買禮物。」
「隨便。」
她欲走,卻被他雙手環在玻璃窗邊,「把你寵壞了,小脾氣越來越暴躁。」
她別開視線,一臉委屈的樣子,「你可以不寵,把我送回雲家……亦或者歐家。」
「行!」他的眸色瀲著危險,「不如這樣。」
「怎樣?」
「我派人去把她們請過來陪你。」
「請」不如說是「抓」
她抿唇,臉色蒼白的拒絕,「不要!」
來了這裡的人,插翅難飛。
他是這裡的王。
不管你曾經多麼囂張,多麼狂妄,都得低頭臣服。
月色深深。
厲書涵從客廳出來時,兩隻膝蓋跪得發麻。
她光著腳,解開繩子,命令,「抱我回去。」
銀色面具的男人紋絲不動,仿佛一尊冰雕,只有那一雙眼眸格外的深邃。
厲書涵笑了,撿起高跟鞋往他胸口砸。
她是厲家小姐,對待一個僕人打打殺殺,沒人敢攔。
*
第二天,厲閾野乘坐私人飛機離開了城堡。
或許是他父親要搶孩子,他親自出去談判了。
畢竟,雲梔意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被厲老爺子搶走,那樣,以後她想見一面,難上加難。
清晨的陽光很暖。
雲梔意坐在涼亭和歐宴下棋。
下了沒一會兒,她又看見厲書涵牽著那個僕人在一旁,仿佛是對方不聽她的指令,抬手就往對方身上打,「你只是我厲書涵的僕人,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你有什麼資格不聽我的。」
一頓打罵聲,仿佛在宣洩厲書涵的不滿。
罵完,她牽著繩往這邊走來。
「大嫂,你都快生了,還有心情在這下棋。」
雲梔意沒看她,「你不也給自己找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