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晴朗了。
雲梔意剛醒,發現有人在摸她的臉。
睜開眼,對上銀色面具下的深沉眸子,「把面具摘了吧,我知道是你。」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龍少席天天出現在她房間裡。
是厲閾野允許的?
可這根本不像是厲閾野的風格,他的作風令人看不懂。
但是,這樣做事,的確讓她心情舒暢,至少跟在自己身邊,龍少席不會受厲書涵的折磨,她不用愧疚。
見不到厲閾野,也沒人和她吵架。
她也坐了一個好月子。
三個男人換著時間來陪她,其中夜淵就是湊熱鬧的。
坐月子期間,她除了見不到寶寶,沒有什麼煩心事,沒掉一滴淚。
當時她生產大出血了,自己是照顧不了寶寶的,把他帶回厲家,會被照顧的更好。
只是,以後想見他很難。
她早就知道寶寶會被帶走,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自己都沒好好看過一眼,就離開了。
出了月子這天,她被龍少席扶著,在奢華的走廊上,和厲閾野碰面了。
厲書涵不知道從哪衝出來,「狼狗,跟我走!」
她和往常一樣,脫下高跟鞋往龍少席胸口砸,好像在宣洩她的不滿。
「書涵,你……」
雲梔意上前,想要阻止。
厲閾野擋在她的面前,「雲小姐,我們聊聊。」
……
午後的陽光灑下來,風中有些冷。
她身上披著厚厚的外套。
厲閾野帶著她去了趟醫務室,讓醫生做了產後複查,恢復得不錯,氣血還需要慢慢補。
突然當媽了,她有些不習慣,「我能不能看看寶寶?」
「想什麼時候看。」
「明天。」當然是恨不得越快越好。
「好,我帶你去墨爾本。」
厲閾野招手叫來風澤,讓他安排行程。
微風瑟瑟,她身體好了,也有力氣算帳了,「厲爺和厲大小姐下得一盤好棋!」
目光看向遠處。
厲書涵牽著一個人。
厲閾野垂眸,就知道坐月子避開她是對的選擇,「你當初求我留下他的命。」
「給你留下了,還成我的不是了。」
「你讓他說不了話,讓他落下一身傷痕,終日帶著面具,被拴著繩,讓厲書涵當狗玩……不比死了還難受嗎。」
就要哭了,眼眶蹭蹭紅上來。
「厲閾野,你讓他喝了什麼藥,說不了話,這麼久了,你們也該玩夠了吧,把解藥給我,不要讓他繼續做厲書涵的僕人。」
厲閾野彎下腰,將她抱起,一步步走下大理石台階。
「雲小姐,你是不是還想說……讓我還你自由,讓你和他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