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客廳,準備弄些吃的,順勢問了一句,「你要留下來吃晚飯再走嗎?」
走?
他今夜就沒打算走。
見他沒說話,她當是默認了。
走過去打開冰箱才發現,裡面塞滿了食物,飲料,肉類,蔬菜,這些都是龍少席給她置辦好的。
事實證明,那個男人也有細心體貼的一面,也對,他向來細心。
如果不是她心裡那關過不去,執意要救走龍少席,或許他現在已經被厲書涵折磨致死。
她再也不敢挑戰厲閾野的底線。
再也不敢。
因為那樣,會有很多的人,因她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她隨意拿了一些菜,準備去廚房,卻聽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市中心新開了一家浪漫的西餐廳,帶你去嘗嘗?」」
和龍少席在一起,她沒下過廚房,廚房裡他用的刀,太過鋒利,難以掌控,他不讓她碰。
半晌,她點頭,「嗯。」
……
晚上,雲梔意和厲閾野正在某家高級西餐廳。
這裡環境優美,布置溫馨,餐桌上放著鮮花,就連頂上都綴著好看的水晶燈,果盤都拼成愛心的形狀,果然浪漫,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只要一歪頭,就能看到繁華市中心的景色。
她始終不解,「你當初不是讓我走,和他在一起嗎,為什麼現在……」
厲閾野目光看著她,語氣還是那般強勢,「讓你和他走,你就真的走,讓你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不聽?!」
「我……」
厲閾野懶懶靠在椅背上,盯著她,目光漸漸變得曖昧又危險,「你真的愛他?」
她搖頭,「沒有……」
這個回答,他還算滿意。
或許,他覺得自己應該信她,試著信她,疼她……
接近尾聲了,他再次提道,「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和他分手,斷乾淨一點。若是做不到,我就把那口棺材,運到四季莊園,讓他躺進去。」
「我知道了。」
她立刻地答應。
厲閾野是個行動派的人,她賭不起。
目前的馬來西亞必定埋伏滿了他的人手。
從餐廳離開,她以為厲閾野會開車送她回四季莊園。
沒想到,他卻車頭一轉,直接開往了附近的酒店。
這是二十二樓的總統套,冗長的走廊鋪滿地毯,門開了,她還站在原地沒動,厲閾野側過半個身子來,像是與她壓根就沒有分開過一般親密。
「寶貝,進來。」
她走進去,坐在落地窗前,看著他走進浴室,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水聲,摸出一支煙抽了抽。
她不想洗澡,厲閾野也沒強求,深夜攬她躺進大床里,「可以抱著你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