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喪地行至路中,突然遇到一架金雕楠木馬車。
她認識那位趕馬的車夫,是太子身邊的貼身侍衛溫左。
「於娘子留步!」侍衛脫下帽檐,高聲喚道。
於清淺帶著丫鬟來到馬車前,行了一禮:「見過殿下,殿下聖安。」
修長的手指掀開布簾,露出太子稜角分明的下頜。下一秒,磁性的聲音響起:「娘子這是去往何處?」
一說起這個於清淺就苦了臉:「爹爹說大理寺缺人手,讓臣女幫忙查案,就是上次您見過的那位女童大姐的案子。」
你說扯不扯,扯不扯?!
缺人手哪有讓官員家眷替補的!她長這麼大也是最近才搞清楚親爹的職務範圍呢。
「哦?」太子驚訝地挑眉,「於大人也是,怎能讓你一小女子查案,遇到壞人怎麼辦。」
「是啊!」於清淺訴苦,「可我爹就是讓我幫忙,哎,好在只是去死者家屬那裡拜訪記錄一下。」
太子皺眉:「死者家屬?定然心緒激烈,傷到你怎麼辦,上車。」
「誒?」
於清淺驚訝地看著他。
太子唇角微勾:「娘子乃孤的未來太子妃,孤自當保護娘子的安全。」
她瞳孔微微睜大:「殿下您……真是太好了!」
她滿臉感激地踏上馬車,心中感慨,不愧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文寶,沒看錯人。
第20章 燒腦查案沉浸式無電視
馬車內,香爐生煙,涼竹墊底,清涼又舒適。也夠大,裝下兩人絲毫不擠。
不多會兒便來到驛站。即是大理寺傳喚而來,路上皆由官府送行,此刻門口還守著一位衙門官兵。
死者杜正家屬共有三人,杜父、杜母和他的妻子,未有兒女,也就是之前那小女孩的舅舅一家。
三人被帶到一間屋子,十分忐忑。見到房中立有兩人,下意識忽略於清淺,向氣質卓然的太子跪拜。
杜父屠戶出身,此刻卻消磨一身凶氣,顯得卑微怯懦:「大人,不知何事傳小老兒一家來京?」
太子指向於清淺:「你們訴告的案子移交大理寺了,主理此案的於大人有些問題,這是於大人家的千金,代為詢問。」
三名家眷於是看向於清淺。
太子注意到死者妻子跪拜時扶了扶肚子。
於清淺拿出手札,只扶了死者妻子起身,隨後公事公辦問話:「你們狀告童大蘭用鼠藥毒殺杜正,再說一下案發經過。」
杜父連忙點頭:「是是,這位娘子。那日小老兒和我兒在市集賣豬肉,老妻和兒媳在一旁賣豆腐;我那兩個外甥女則在家中做飯。
許久沒賣完,我兒便
打算如往常一般回去取飯食,不料這一走,直到我們收攤也未回來。等小老兒三人再回去,就看到,就看到……」
說道最後,他捂著臉泣不成聲。
死者妻子哭道:「民婦看到夫君倒在地上沒了氣息,桌上還擺著裝好的飯食,唯獨夫君手中有一個未吃完的饅頭。是童大蘭下毒害死我夫君啊!」
「嗯,還有什麼?」於清淺一臉冷漠地奮筆疾書。
死者妻子臉上未施粉黛,哭得很是難看:「那童氏平日就心腸毒辣,民婦好幾次看到她帶三蘭去河邊玩,當初二蘭就是掉進河裡的,說不定也是她害死的。」
「她想害三蘭沒得逞,後來買鼠藥定是想害我全家,只是沒想到當天民婦夫君先吃了一個饅頭,就先我們一步被害死了!」
於清淺的簪花小楷寫得飛快:「平日你們對她如何,為何要害你全家?」
杜父搖了搖頭:「小老兒憐她姐妹幾個父母雙亡,又是親外甥女,接過來後無有不妥,尤其我老妻對她們甚是疼愛,猶如親女。實不知她為何如此。」
他閉了閉眼、似有不忍,又好似有些心虛:「定是生性殘暴,養不熟的白眼狼。」
死者妻子怨恨道:「她就是這般毒辣之人,民婦曾經產有一子,交予她照看,不料還未足月就沒了。說不得也是她將我兒害死的。」
杜母始終一言未發,想說什麼又咬緊了牙口。
「嗯。」於清淺未發表什麼意見,將他們所說記錄下來後,闔上手札便要離開。
太子疑惑:「這就完了?」
於清淺朝他淺笑:「是,殿下。臣女已將他們的陳述詳細記錄,只待交給爹爹。」
太子:「……」
看一眼似有秘密的死者家眷,顯然這案子還有隱情。尤其是死者妻子一直護著肚子。
走了幾步,她回頭疑惑:「殿下,可有什麼遺落?」
太子見她真沒有細查的意思,一時也分不清她到底什麼想法。於是跟著她一起出門。
待行至無人,太子忽然問道:「方才,你可有發現什麼不妥?」
於清淺一臉無辜:「無有不妥呀。臣女愚昧,還請殿下解惑。」
太子見她假作無知,偏不如她意,於是引導:「方才那位死者妻子,孤覺得有些異常,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於清淺心知肚明那人其實懷孕了,但並不想說出來讓人知道,於是故意把注意點聚焦在閨閣女子才會關心的脂粉上:「臣女見她未施粉黛,小娘子哪有不愛俏的,想來思及亡夫,都無暇顧及容貌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6_b/bjZkP.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