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是一樣。
只是大家眼底青黑、雙目無神、腳步虛浮,分明還未坐下,眼皮就快要合攏。
一想到自己昨晚被那神人擾了大半夜,現在他們不得不醒來覲見聖上,神人卻可以仗著受傷在營帳里睡個飽,眾人就心有不平。
不料剛進來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天幕,天幕之下,腦袋纏滿紗布的神人被抬到了皇帝下首。!!!???
眾人瞬間清醒,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沒睡好眼花了。
於清淺也很懵:【一定是我睜眼的方式不對,明明在床上睡覺,為啥醒來在這兒?】
「咳……」皇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精神對她解釋:「於娘子,這日光可還舒適?御醫說你的傷勢要多曬曬日光才好,朕便允你一起用膳了。」
於清淺被這操作震住了:「……」
【六啊,把起都起不來的傷患『抬出來』用早膳,皇帝你是第一個。】
偷偷幽怨地看一眼皇帝,又同情地瞧向旁邊坐著的太子。他們倆仿佛難兄難弟,一個腦袋裹滿紗布,一個肩上纏著;太子還能好好地坐著,自己卻只能躺著。
由於嘴巴還露在外面,她違心地勾起一個笑:「……舒適,多謝聖上關心。」
「那就好,」皇帝似乎很是欣慰,「朕念在你有傷,就不必起身了。」
於清淺:「…………」
「臣女謝過聖上。」
由於昨夜大喜大悲,快清晨才入睡,此刻本就睏倦,再加上躺在舒適的軟椅上,她眼皮子打起架來。
正待睡著,突聽皇帝聲音傳來:「這碗山藥粥十分香甜,你嘗嘗。」
旁邊的宮女立時給她餵粥,使她無法入睡。
她再次感激一笑:「多謝聖上。」
【救命,你要做哪樣啊!好想睡覺……】
諸位本來睏倦的勛貴和大臣們也不困了,紛紛目光囧囧地盯著她。
一想到這神人作繭自縛,也得和他們一樣強撐著睡意,他們就周身舒坦。
哈哈,你也有今天?
舒坦!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眼底青黑,此時卻十分興奮。
見狀,同樣眼底青黑的皇帝欣慰一笑,連他都沒睡好,這神人還想睡好?呵呵。
只對面的齊妃看到於清淺,十分不安。
用過膳,太子開始發動了。
他忽然撐著虛弱的身子起身:「父皇,兒臣有一事相告。」
皇帝疑惑:「何事?」
「昨日,有侍衛暗害兒臣和兒臣的未婚妻,經過審查,原是受齊妃娘娘指使。」
隨著太子說完,之前在於清淺視頻中出現過的太監宮女被押進來。
「什麼?!」皇帝震怒地拍下桌子,仿佛才知道此事。
他看向齊妃:「齊妃,你作何解釋?」
齊妃臉色蒼白,手帕掉落在地。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走出案椅,軟跪在地,
竟毫不辯解:「臣妾無話可說。」
在場重臣和勛貴議論紛紛,聲音壓得很小。
「怎會如此?娘娘竟然謀害殿下和……那位。」
「莫非為了晉王奪……又怕那位暴露出去?」
「噓——」
「晉王呢?」
「早就告病回府了。」
「原來如此,這樣就與他毫無關係了,也不怕被那位……」
「……」
他們並不知道齊妃其實只謀害了於清淺一個人。
於清淺聽到與自己相關的事,也瞬間醒了瞌睡。
上首,皇后才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此刻很是震驚,又懷疑道:「這其中莫非有什麼誤會?聖上不先審一下疑犯?」
雖然齊妃有時候很作,但她看在皇帝面子上對齊妃一向寬容,這些年來,兩人也逐漸情同姐妹。
她一向待齊妃不薄,也知這人膽子不大,怎會暗害她的皇兒?
卻見齊妃捂臉低泣,直接承認不說,還真誠悔過:「聖上,姐姐,臣妾一時想錯做了不該做的事,不求原諒,只求聖上看在晉王的面上,給臣妾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下面眾人交頭接耳。
「聖上一向寵愛齊妃娘娘,聽聞當初還差點立晉王為儲,這次不會又要輕拿輕放吧?」
「這回可是謀害殿下!怎可能輕拿輕放?」
「最後不是化險為夷……」
「噓,妄言。」
四下又安靜下來。
皇帝桌下按住皇后的手。他之所以和太子演戲當堂問罪,是想通過神人找出齊妃的秘密。
能讓她如此作態,想必還牽扯了人命,且與皇室有關。齊妃想將他蒙在鼓中?真是好大的膽!
皇后感受到手上的觸感,驚怒的臉色一頓,意識到這事有貓膩。於是幾下恢復沉靜,不再多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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