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侯猛地抬頭。
今日就還,現在哪裡有這麼多存銀,本來就要變賣一些田地鋪子……今日湊完,哪能馬上找到買家,莫不是全要賤價賣了?
屆時哪裡是還四十萬兩,七十萬兩也不在止啊!
這是要讓侯府連普通富戶的體面都撐不下去啊。
清遠侯有些吐血,連連告罪:「殿下恕罪,是我等……」
「溫左。」
「在!殿下。」
清遠侯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溫左帶下去了。
他伸出一手:「侯爺,請。」
清遠侯心在滴血,也只能悶悶離開。
他的幼子今日也是經歷太多,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亦步亦趨地跟著離去。
正廳又只剩下於清淺和太子。
於清淺剛才個別句子被省去,只知道太子讓人「請」清遠侯離開。她鬆了一口氣。
這清遠侯真是打雷第一高手,她剛才被雷得不清。
見四下無人,她看向太子:「殿下……」
只見太子忽然發出一個邀請:「後日十五,將有滿月,特邀娘子於京郊映月湖賞月,娘子可願一道?」
於清淺一愣:「既是殿下所邀,臣女榮幸至極。」
賞月?
……
時間一晃便到了後日。
今日月亮果然圓滿,映月湖上有不少遊船,放眼望去,燈火通明。
於清淺今日穿了一身淺綠色的夏裝,雖然臉上還包著紗布,但她時常感覺到癢意,可能正在長肉。
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她卻不敢揭開看看。老虎抓的傷口,能長什麼樣子?
太子迎上來:「娘子,今日月色正好,定要作上幾首好詩。」
於清淺跟著移步上船:「臣女詩興不佳,還要仰望殿下才是。」
【哈哈,作詩?我長這麼大還沒做過一首詩呢。今天姐就詩興大發一個……一輪滿月銀勾勾,光撒大地亮堂堂……】
文盲得明明白白。
太子腳步一頓,不動聲色地幫忙掀開帘子,沒再提作詩之類的話。
「娘子嘗嘗這糕點。」
於清淺嬌羞一笑:「多謝殿下。」
【啊,我真是個有詩才的大baby!古往今來,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我!!】
太子:「……」
兩人相對而坐,品著良酒、嘗著可口的糕點,涼風席過,倒是難得舒暢。
於清淺頭一次感覺兩人是未婚夫妻,這個崽也不知不覺長大了。
【咋感覺怪怪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約會?】
看一眼天上的滿月,又瞧了瞧周圍大大小小的遊船和燈籠:「殿……」
「殿下!於娘子!」卻聽遠處傳來喊聲。
轉頭望去,遠處有一艘遊船,一個奴僕提著燈籠正在不停晃動,他旁邊站著一人。
太子定眼一瞧,正是清遠侯家的幼子。
那個差點「做小」的小子此時正在使勁兒招手吶喊:「殿下,於娘子!真巧,可否邀我一起賞月?!——」
太子:「……」
侯府正忙著清理家當、維持體面,怎麼還有錢讓這小子租船賞月?
巧?呵。
第35章 第35章溫左拉開帘子走進來……
溫左拉開帘子走進來:「殿下,要不要屬下……」
「不必,讓他上來。」太子笑得沒有一點溫度。
清遠侯幼子姓何,何郎君順利上了船。
他正是被清遠侯遣來的,雖然他覺得父親的想法很荒謬,在殿下面前作死,是嫌侯府落敗得不夠快麼?
他也並不想做什麼「真龍與鯉魚」的鯉魚,但對這神人十分好奇。
之前聽同窗傳她可能是什麼下凡歷劫的神仙,若當真如此,神仙千年眨眼即過,殿下雖貴為大趙儲君,也不過凡胎,在「神仙」面前算不得什麼,倒能理解父親的做法。
若他能在神仙歷劫時跟在身邊當個跟班,以後說不定也能雞犬升天,羨煞同窗……
懷著厚厚的濾鏡,何郎君上船後滿懷期待地掀開帘子。
「見過殿下,娘子。」
「坐。」太子虛虛一指,請他入座。
何郎君忐忑地坐下。
【咦,這娃……】
太子略帶期待地看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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