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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清淺在一旁看得牙酸,這演技,若她沒有電視,差點就信了。

都督很是無辜:「殿下,楊大人是微臣愛妾的弟弟,臣只是來探望小舅子,對此事一無所知,還請殿下明鑑。」

「哦?」太子輕笑,「原來二位還有這層關係。這麼說,楊大人搜刮的民脂民膏,都用來孝敬都督咯。」

兩人面色大變。

楊縣令看了眼都督,咽咽口水,閉上眼睛,心一橫:「殿下,末官知道犬子冒犯殿下和您的未婚妻,罪惡滔天。犬子任由殿下處置,但是您不能冤枉末官。」

「末官一向清廉,從未搜刮民脂民膏,更未賄賂都督大人!」

這時,被押來的楊郎君只聽到親爹說「犬子罪惡滔天、任由處置」,頓時驚喊:「爹!我是你兒子啊,你怎能棄我不顧?」

楊縣令羞愧地偏過頭。

恰在此時,溫左上前小聲稟報:「殿下,已經搜過縣令府邸和楊郎君的宅子,並未搜出金銀。只有楊郎君的宅子本身價值不菲。」

楊縣令大義凌然:「末官問心無愧,只後悔生了這樣一個孽子,如今才知他強搶民女,末官寧可大義滅親。」

他閉了閉眼,到底疼愛這麼多年,但他深知兒子冒犯太子,已經無法挽救。只能想想即將出生的愛妾之子。

都督更是覺得冤屈:「臣這小舅子一貧如洗,哪裡有錢賄賂微臣,還請殿下明鑑。」

這時,楊郎君見親爹這麼不留情面,一時氣極,索性將自家抖個乾淨。

「殿下,我爹平日魚肉百姓,亂征苛稅,朝廷根本就沒有的裁衣稅、成婚稅、拜佛稅、出行稅……治了這麼多年,百姓越來越窮,餓死者無數。

曾經有流民到濟陰,我爹還貪過災銀……」

「孽子住口!」

「……」楊郎君聲音變小,然而回想父親那句「大義滅親」,很是氣不過,「雖不知我爹把銀子藏哪裡了,但……我那價值千金的宅子就是證據。」

「嗯,」太子看向楊縣令,「楊大人,你兒子已經供認不諱,還有什麼話說?」

卻見楊縣令捶胸頓足:「殿下明鑑,殿下明鑑啊!末官教子不嚴,竟然污衊自己的父親。

但末官真的沒有貪墨,別說銀子了,連宅子都買不起,我兒那處宅子是租的啊!」

太子看了一眼於清淺,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租的?

這縣令真夠謹慎,竟沒留下一絲痕跡,不知把貪墨的銀子藏哪兒去了。

審問暫停。

太子吩咐人去查證縣令的說法,宅子的主人究竟是誰。

外面。

溫左十分奇怪:「殿下,為何不直接拷打,反而這般溫和?」

「一看那縣令平日就沒受過皮肉之苦,恐怕用刑不出一盞茶,就把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了。」

太子沒有回答,只問:「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

聞言,溫左立馬從懷中掏出兩封信:「按殿下吩咐,這段時間奴讓人蹲守城門,發現十三個入城的京城人氏,其中五人已確認探子,這是截獲的兩封密信。」

太子打開一看。

——縣令抓捕冒充(太子)之人,濟陰未見神異。

信中雖然未提他和神人的名諱,卻述明了他在實地查案,神人未曾動用神器。

太子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

看來某些人果真怕了,忌憚神人「探查貪污」的能力,竟派探子確認她是否插手。

若神人用電視神器插手,恐怕某些人就要狗急跳牆,派人追殺;更甚者,拿神人在京城的家人作脅。

太子頗為無辜地笑了笑。他每一步都在認真查案,那些人註定無功而返,就讓他們「安心」一陣子吧。

如今,也到了神人收割金光的時候。

沒多久,太子收到消息,楊縣令確實是租的宅子,房主另有其人。

奇了怪了,竟一點異常財產也找不到。

他的銀子究竟藏哪兒了?

……

城外,荒野。下半夜。

於清淺有些納悶:「殿下,來這裡幹什麼?」

看了看四方,空無一人的野樹林。

四周擺了一圈火堆,她則躺坐在柔軟的馬車裡,對太子的安排很不理解。

太子:「這裡是城外,可以嚇唬縣令,讓他招供。」

於清淺懷疑地看向他。審案在牢里更嚇人吧?而且她又不能幫上什麼忙,為啥帶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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