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鏡頭拉近,山脈逐漸放大,直到屏幕上只剩四座不起眼的山峰,且瀰漫霧霾。
這時,鏡頭開始從山頂跳崖式下降,穿過層層霧霾,竟出現一片造型別致的房子。
正是異教總部。
太子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藏得夠深啊,四面環山、全是霧霾,天王老子來了也找不到。仗著隱秘,只留一千核心成員在那裡。
嘿,可惜被我看到了,就在黑山山脈的峽谷里!】
太子一頓。
只有一千?
如果對方真的只有一千核心成員駐守、唯一優勢是隱秘,那麼在沒有秘密的神人眼中,一天解決他們或許真有可能。
這時,於清淺忽然神神秘秘:「殿下,之前臣女練輕功迷路,誤打誤撞闖入一個奇怪的地方,您猜是什麼地方?」
太子挑眉:「什麼地方?」
她捂住嘴巴,瞪圓一雙眼睛:「竟是邪腳總部!」
太子:「……」
他配合地驚訝道:「娘子竟跑到那裡,可有受傷?」
「那倒沒有,只是聽那些人說、湊齊四百人就要開始大規模祭祀,嚇得臣女急忙跑回來了。」
說罷,她就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照著電視編了一通。
完了,還狀似無意地提一句:「臣女無意中聽到他們談論,其他人都好打點,唯獨本地的姚都督是個硬岔,全家信佛。
且姚都督上半年私生子誤被教眾害死,因此恨死了他們,四處打壓。」
見她賣力表演,太子忍俊不禁:「多謝娘子提點。」
兩人很快回到衙門。
一路惹來不少回頭,待縣令等人見到電視時,驚駭地指著於清淺。
「你,你……」
於清淺奇怪地指了指自己:「我?」
高玉書給了他一個大驚小怪的眼神:「大人,您忘了於娘子是誰?」
邪神啊!
縣令恍然大悟,之前捉拿那伙賊人時確有提過。但他當時可沒怎麼信,怎麼可能呢,太子妃不是京城人嗎,怎麼變成他們營州地區的神?
見他眼神變換不停,活像唱京劇的,於清淺離開時好奇地瞅了又瞅。
【好怪,再瞅一眼。】
縣令變換不停的表情出現在大屏幕。
【誒,臉怎麼又變青了?】
縣令:「……」
回去後,太子修書一封,蓋上官印,又取出令牌。
他吩咐侍衛:「溫左,將此信交給營州姚都督。」
又囑咐了幾句。
溫左:「是!」
隨即他快馬加鞭離開。
……
營州都督府。
府中正在開一場家宴,著名的花旦正在台上唱得如痴如醉。
小廝焦急地前來匯報:「大人!有人前來拜見,說,說有當朝太子殿下的急信。」
姚都督是個又高又瘦的中年人,臉上有兩撇小鬍子,一臉莫名地站起來:「你說誰?」
小廝急的話都說不明白:「當朝太子!」
姚都督十分納悶,不明白太子怎麼會派人給他送信,總不可能來營州了吧,他一點消息也沒接到。
但也不敢耽擱:「快將人請進來。」
待溫左進來,遞上信封。
姚都督看到那張令牌,心中大駭,打開信封,第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印章,不是太子又是誰?
心中已經信了八分,只是一看內容……
「……去黑山圍剿睖睜教派,借兵兩千??!!」
而且還畫了一張簡單易懂的地形圖,地點顯示是一個峽谷。
一看到這個教派,他就怒火頓起,上半年他養在外面的一個庶子,被不長眼的教眾當成普通人掏了肝。
雖然他兒子不少,但哪裡容得這種挑釁。可惜那個組織藏得太深,還和營州一些大戶關係密切,打了幾個都是小分支。
看到信物,確實是太子令牌和印章沒錯,又想起之前幾次進京述職、見過的太子樣貌……
到底兩千兵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
他試探一問:「是不是有些匆忙,殿下初來營州,下官還沒能好好招待……」
太突然了,雖然有信物,但若能親眼見到太子本人,他才敢全信。
「況且二千兵馬是不是少了些?」
殿下究竟怎麼知道對方藏在黑山,而且隱藏這麼多年的組織,兩千兵馬就能拿下?
溫左一臉正色:「後日殿下自然會在黑山等候大人,事況緊急,殿下讓我囑咐你,此事涉及四百條人命。
若能及時救下,定會上書聖上,給大人記下一功。若耽誤了……」
姚都督正色:「是,下官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