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太子轟然倒下。
於清淺:「……」
她腳底泛起一絲涼意,直入腦門。
袁刺史和士兵們驚慌地湧上去:「殿下?殿下!——」
「…………」
*
太子昏迷到晚上,終於醒來,他沒有多少咳嗽,身體也只是低熱,看起來只是低症。
袁刺史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
完了完了,殿下已將書信送出去,聖上會知道一切。
本來殿下給了他將功補過的機會,若他好好配合治疫,日後殿下自會為他向聖上美言。
現在殿下病倒,如果在定州丟命,他被貶謫事小,滿門抄斬、株連九族事大啊!
袁刺史召集了全城的出名大夫,生怕太子在自己地盤上沒命。
此刻,十多個大夫吵吵嚷嚷。
「按照溫病治療,柴胡二兩,陳皮一兩,川穹……」
「錯了錯了,應當以傷寒論處,麻黃半兩,桂枝一兩,杏仁二兩……」
於清淺戴上自製口罩,與太子一簾相隔。
「殿下,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太子輕咳兩聲,還能正常說話:「無礙,娘子莫要靠近。」
在他昏迷的時間,於清淺想了很多。
【金絲並不能抑制病毒,只能從物理層面干擾。溫左能醒來,是因為疫病導致休克,而金絲通過特殊「手術」將他從休克中救回來。】
【這個病似乎挑體質,潛伏期1-10天。
那天我讓文寶練習《殘金劍卷》,結果他只有四顆小芝麻,金絲不足強行練功,導致昏迷、身體虛弱。
在免疫力最低的時候,被還沒有發病的溫左照顧了一晚上。】
想明白後,於清淺很是愧疚:「殿下,都是臣女的錯。」
一旁的袁刺史聽得頭暈目眩。
什麼病毒、物理、手術、潛伏期?這位神女在說什麼東西?
太子:「與娘子無關,娘子莫要自責。」
聞言,於清淺更是內疚。
出了事後,她趁他昏迷的時間翻閱病例,總結症狀。
「殿下,臣女出去打聽,發現這病是一種呼吸急症,通過飛沫和糞便傳播,體弱者易感。
染病者往往因為休克而亡,若僥倖沒有休克,也沒有感染其他併發症,綜合治療,便有可能好轉。」
【大多人都休克了,民間大夫很難急救,致死率高達五成。】
一旁的袁刺史依然雲裡霧裡,只聽到五成的致死率,心中驚駭。
大夫們則兩眼放光。
「原來如此,難怪我治著治著,有人突然就沒了,有人莫名好轉,丟命的正是四五成!」
「原來是通過唾沫和糞便傳人,老夫還以為病邪無處不在。」
太子見她專注的模樣,被莫名吸引。
於清淺想起上輩子的經驗:「任何疫病,要麼高致死率、要麼高傳染性。
此疫如此致命,正說明傳染力度低,只要切斷傳染源、做好防疫,防止擴散全國,應當能治疫。」
一位老大夫忍不住急切問道:「這是什麼說法?」
於清淺絞盡腦汁說得通俗易懂。
「因為疫病通過一種肉眼看不見的病邪傳播,這種病邪依靠人的生命而活,它在死人、物品上反而活不了多久。
高致命率,人發作得快,病邪存活不了多久,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傳給別人。」
大夫們恍然大悟,紛紛用筆記下。
她頓了下,繼續說道:「病邪在低溫下更易存活,眼下已經入秋,等到入冬,恐怕……」
【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夫們呼吸一滯。
於清淺看著一簾之隔的太子,又擔心又心虛。
【如果那天沒讓文寶練功,也不會感染。他現在一定很不舒服,還有這麼高的致命率,怎麼辦啊?】
隔著帘子,太子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興奮。
神人在為他擔心。
「娘子別擔心,只是孤有一事相求。」
於清淺上前一步:「你說……」
「別過來,咳咳咳……」
「殿下!」於清淺更是內疚,「您說什麼臣女都……」
裡面扔出一張太子令牌和官印:「孤如今身子不便,日後娘子便代孤行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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