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雷切爾感覺不對勁。
「等等。」他腳步停住。
「雷契爾將軍?」手下屁顛屁顛過來,「現在山頂一個敵人也沒有,都被我們的大軍清理了,您還在擔心什麼?」
「既然我們的人都上山,為什麼山頂一個都看不到。」
他緊皺眉頭,然而為時已晚。兩面山頂突然出現巨大的石塊,「轟隆隆」地往下滾。
「有埋伏!快跑!」
雷契爾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啊,如果他們沒料到我派人上山,這會兒肯定全被剿滅了,不可能有埋伏。如果他們提前預料,派人守在關口,也不可能這麼安靜地吞下我兩萬大軍,總該有點混亂,不可能一個通風報信的也沒出來。」
他派上山的兩萬大軍呢?去哪兒了!
現實並沒給他多想的機會,巨石毫不留情地從兩面滾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士兵們拼命在前面跑,巨石緊緊在後面追。
作為將軍,雷契爾不得不繼續使用人肉戰術。在他逃跑的同時,數不盡的親信反向迎接他身後的巨石,用一條條生命為他掙出一條血路。
當他率領殘兵敗將走出峽谷後,雷契爾眼中陰沉。
這是他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還未到達殘餘珊國城下,就損失一半兵力,大趙太子果然詭計多端。
手下已經嚇破膽:「這事陰邪得很,我們還要前進嗎?」
「當然!」
已經遭受這麼大損失,眼看就要抵達,攻城略池不在話下。想必他們的招數已經見底了。前面這麼多埋伏,正說明真正的兵力不多,只能靠陰謀詭計嚇人。要是這時敗兵撤退,不僅白白損失五萬士兵,還會影響整個國家的士氣,這才真的如了敵人的意。
他想得沒錯,守在城下的幾個藩國國主都以為雷契爾被嚇死,肯定退兵,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見他不退反進。
距離之近,已經沒有辦法埋伏,只能正面硬剛。
「不好,他們還剩這麼多人,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
「哪裡差不多,都是五萬,但拉爾國的士兵身強力壯,據說能以一敵百,我們哪怕再加一倍兵力也抵不住啊!」哈西達斯國主絕望了。
「而且就算這次勉強抵擋住了,雷契爾肯定能發現我們真實兵力,下次會派更多人。」
十萬人只是探路石,據說拉爾國人人皆兵,能支撐它同時和多個國家作戰,當然能源源不斷地出兵珊國。而他們東拼西湊也只有區區五萬人。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
大趙的神器。
布吉權臣謙卑地詢問太子:「不知道殿下有多少把握?」
那等爆發火光、殺人不眨的黑棍想也知道不容易得,他不敢直接問有多少,人家不可能告訴他。
太子:「此戰足以。」
於清淺暗忖:【前面打了一場消耗戰,加上火銃,確實有不小機率贏下這場戰役。不過馬上就是正面戰場,古代戰場人踩人都能踩死人,別說對方驍勇善戰。就算有熱武器,恐怕也要死傷無數。
這一戰必須贏得漂亮點,如果傷亡太重,讓拉爾國窺見我們勢弱,未來必有源源不斷的兵力攻來。我們火銃畢竟有限,可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
國主們心被緊緊攥住。
地面一片轟隆,那是雷契爾的鐵騎聲。
拉爾國的大軍兵臨城下。
「大趙太子殿下!我是拉爾國的左大將雷契爾,聽說你在我國做客,王上感到非常榮幸,特派我來歡迎你,快打開城門吧!」
一匹烏黑的駿馬之上,雷契爾雙手握拳,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中原江湖禮節,早早準備好的中原翻譯將他的話複述一遍。
城內,眾國主和珊州刺史面面相覷。
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在拉爾國做客?這兒不是珊國嗎?
於清淺面上沉靜,暗暗挑眉:【無恥啊,直接把珊國說成拉爾國的一部分,還沒攻下來吧。】
雷契爾左看右看。哪裡來的聲音?明明沒有大喊,卻十分響亮,好像就在耳邊。
只見城牆上緩緩出現一個暗紫華袍的年輕男人,續著長發,有些像曾經見過的中原客商,想必這就是大趙太子。他身旁站著的不就是手下敗將珊國國君麼。
「太子殿下怎麼和我拉爾國的叛徒站在一塊?快將他抓住,你可是我們王上的座上賓,不要失了身份。」雷契爾嬉笑道。
他這麼說給了太子一個信號,也給了一個台階。拉爾國無意與大趙為敵,只要太子不幫珊國,就可以成為拉爾國的座上賓,之前折損他的五萬兵馬也可以既往不咎。
【哇,這位左將軍真能說,剛才說珊國是拉爾國的地盤,現在又說國君是你們的叛徒。人家又不是你們的人,更沒有歸順過你,怎麼就成叛徒了?強盜進了村子說村民搶了他們的地盤,不愧是強盜邏輯。】
雷契爾笑臉一收,疑惑地望向四周。又來了,到底誰在說話,明明小聲嘀咕的語氣,怎麼聲音大的好像鑼鼓一樣。而且話里話外都在詆毀他,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就等著被大卸八塊吧。
城樓上,太子淡笑:「奇了怪了,孤明明未出國門,何時去過拉爾國?」
雷契爾陰沉下來,腦中快速思考話里的意思,難道大趙不願意和解,堅決要幫珊國?
【這話絕了,我們明明一直在大趙,什麼時候去過你家門?想不到吧,珊國已經歸順大趙,現在叫珊州了,你一句話就說這是你的地盤,有啥依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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