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
天道把她當傻子,她卻不是真正的傻子。
所有人都盯著她頭頂看,常有人試圖跟她解釋什麼卻只見嘴動、沒有任何聲音。更詭異的是,每當她想到什麼,別人就能作出對應的行為。
她懷疑別人能從頭頂看到她的思想和電視,並且某種力量捂住了她的耳目,讓她聽不見看不見。
從玫瑰國使臣來朝那日開始,懷疑的種子便已種下。
她隨便嘰里呱啦幾句,只在腦子裡正常說話,那使臣居然能聽懂,並和她交流順暢。
聯想平日裡的見聞。如果她在所有人面前是透明的,她的所思所想所欲所貪被所有人知曉,自己一直活在楚門的世界……
這個猜想當時令她毛骨悚然,不敢求證。
之後的日子,不論出征珊國、拉爾國還是玫瑰國,她做賊一樣開始收斂自己的個人觀點,大多時候只挑要事想。
直到那次電視播放皇帝駕崩之事,文寶問都不問就預卜先知了此事,不眠不休奔波兩天一夜回國。
那一刻,這一猜測仿佛撕開了所有面紗,漏出血淋淋的真面目。
能感覺到文寶曾經數次試圖告知真相,卻開不了口,但是行為上從來不掩飾,只是自己一直不敢深想。
誰能封住別人的嘴,遮掩她的耳朵?
於清淺感到上天深深的惡意。
所以剛才看見這道金門,聽見一道模仿外公的慈祥聲音說著所謂功德圓滿、回家,她就知道,幕後黑手來了。
天道這麼希望自己跨過這道門,一定帶著更深地惡意。自己在這等龐然大物面前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不斷套話,尋找自救的機會。
當她試探地作出掐脖子自盡的動作時,天道這麼緊張,她才終於找到出路——向死而生。
事實也果然如她所想。如果直接穿過金門,一身功德和內氣、電視都隨著身體這一容器被強留在這個世界。但她提前在這世界脫離身體,靈魂就可以被規則接納,成為新的容納功德和內氣、電視的容器。再穿過金門不會受到任何阻礙。
一切思緒只在一瞬間。
於清淺什麼也不說,淨直衝入金門。
「等等!」
於清淺一隻腳已經踏入金門,強烈的吸力襲來,不料身後突然出現兩團風球,一左一右苦苦拉扯著她。
一團是天道具現的風球:「吾不是答應庇佑你家人,怎麼說走就走,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可好?」
現在於清淺就是行走的功德,她帶著功德離開,所有布局都將化為烏有。規則漏洞不補上,萬年後將累及整個天道,屆時世界不復,祂終將崩塌。
另一團乃國運所化,此刻顧不得暴露:「人類,吾乃大趙國運,你若離開大趙新帝就要滅國了!」
祂可管不了萬年之後的事,大趙一滅祂直接沒了。
於清淺頓住。吸力和拉力扯得她有些難受,本打算甩開風球的手忍不住停下。
一面是剛剛大婚的文寶,一面是即將赴死的老爸。
「是我對不起他……你轉告他,心悅君兮奈何緣淺,青絲纏匣空餘繭……百姓無辜,他不會幹傻事的。」
國運暗道干都幹了,就差沒有同歸於盡。
怕於清淺直接甩開自己跑路,祂語速極快地全盤托出。
「聽吾言。天道乃千種規則的集合。當初『內氣規則』崩塌,連帶影響『功德規則』碎片掉入你方世界,三千年過去,等天道找到這片規則碎片,才發現它誤打誤撞進入你體內,幫你凝聚了靈魂。就是你以為的電視!」
於清淺側目。瞅了眼門內畫面,於爸還窩在草叢裡等待豪車路過。還有時間聽祂說。
「趁你方世界的天道發現『功德規則』之前,祂用一縷規則之力將你的靈魂交易過來,送進一個大趙女人的肚子,然後又慢慢將『功德規則』從你的靈魂過渡到本土身體。」
於清淺垂眸,沒有繼續走。
這些大概就是最深的真相,倒要聽聽天道怎樣利用自己。
現在主導權在她手裡,天道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國運托盤。
「但是後面發現,受肉身拖累,不論你做過多少好事,規則就是無法運行。天道不願將『功德規則』就是你腦中電視歸還給你的靈魂,還欲藉此收集功德補全『內氣規則』,於是求助於吾。
你的身體乃大趙子民,若吾允許,可借大趙真龍之手助你人魂歸一。故你每次與天子或太子對視一陣,便能開啟電視。同時根據『因果規則』,每當你收集功德,天道可取其三,吾取其一、返天子和太子萬分之一,你獨享六成。」
小小人類獨占六成功德,怎能不惹眼紅。一套計策下來,功德規則和她辛苦收集到的功德將盡收天道手中,還能拿她的功德修復「內氣規則」,一箭三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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